“你父亲怎么知道的?”
“是我妹妹。嫡母赏赐给奴婢一个鱼形玉佩,她想要,奴婢不给,一气之下就告发了奴婢偷看画的事儿。”
“……这幅画在家变后,你知道流落到哪儿了吗?”
“这幅画奴婢记得嫡母藏起来了,应是在宅子的什么地方。具体在哪儿,奴婢并不清楚。”
“我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叶清晏指着还没有绣完的天宫,“特别是这个地方。”
轻泽道:“既然娘娘感兴趣,等奴婢绣完以后,就送给娘娘。”
“好,我要给它配上最好的绣屏框,摆在我的书房中,必是一件美事。”
“娘娘喜欢就好。”
……
回温德院的路上,春雨忍不住好奇,“娘娘,那绣图很好看吗?奴婢觉得很一般啊。”
“跟好看不好看没关系。它和一个……江湖传闻有关。这几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府里帮我遮掩一下。不过我已经跟王茂说过,任何应酬都以我生病而推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哦,那要是宫里有传召呢?”
“暂时应该不会有吧。真有的话,而且是实在无法推的,你就易容成我的样子进去,少说话多低头,循规蹈矩的就行。”
前世她也是如现在这般,每天都呆在王府里,不过那时候她是真的身体太废,走不动道,饭都吃不了几口,孱弱似行将枯朽。而她当时在王府里,一呆就是近一年,直到除夕快过年时,必须进宫出面各种宴席,记得当酬酢结束后,她躺了一个多月才回过气儿来。
当天夜里,叶清晏又抄了两页《玉姹心经》后,便离开了王府。
她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跟上了她……
王府可不是叶府,白天黑夜都有人如铁桶一般把守着,想要擅自离开一只飞鸟都不可能,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了。
叶清晏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不过她全当什么都不知,任由后面的人跟着。
一夜疾奔,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叶清晏看到了方州城的城门。
从腰间掏出牙牌,递给守城卫。
在燕朝出入任何城门,按律皆须凭身份牙牌或者官府发放的大通通行腰牌进出。叶清晏此刻手里的这个牙牌原是春雨的,上面的信息,自然也是春雨的信息——良籍,春雨,敬德五年,京丙玖柒壹。
如果没有牙牌的话,则需要付纹银十两的高价进出城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