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康表现得很无奈,不过没做太多解释。
祁镜刚开始还没太在意,只是做惯了带教,随口又连续问了两个寄生虫的相关问题:“猫的弓形虫是怎么传播的?肝吸虫该用什么药物治疗?”
这两个问题不难,普通医学生都能答出来。可进了徐佳康的耳朵,却像掉进了下水道的硬币,连个响都没有。
“我承认自己寄生虫确实学得不咋样。”
祁镜:???
自尊心如此强的人竟然开口承认自己不行,连一句辩解都没有,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如此有疑点的情况,自然而然能吸引祁镜的注意力:“丹医大的高材生,一院急诊科的青年精英,堂堂何天勤大主任钦定接班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
“要不我换一个。”祁镜显露出了带教时常用的慈祥模样,“肝吸虫、弓形虫都太小了,咱们换个大点的,绦虫怎么样?绦虫的节片会自动脱落虫体......”
说完,他就抬起整条手臂扭动了起来。
徐佳康苦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两手按在腿上,偷偷地捏了自己一把。这个动作很隐蔽,平时根本不会引起祁镜的注意。可现在他的五感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任何细小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十二指肠钩虫、待在小肠里的美洲钩虫、巴西钩口线虫的幼虫移行症......”
三大钩虫说完,祁镜嘴又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和煦的微笑:有点意思,得再加加料。
“血吸虫分三类,埃及血吸虫喜欢膀胱,曼氏喜欢大小肠静脉,日本的也待肠系膜静脉,但虫卵喜欢全身到处旅游......”祁镜说到这儿,看着他正襟危坐很不自在的样子,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把病人送丹阳医院的好。”
徐佳康呵呵笑了两声,还在硬扛:“你在说什么呢?一院离得更近,应该送我们这儿。”
祁镜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是条汉子!
对于这种人,他向来都很尊重,绝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在肛周产卵的蛲虫为什么选用伤害极大的外伤**配方式?为什么被刺破的是雌虫,死的却是雄虫?长得像米线的麦地那龙线虫为什么要离开肠道钻进下肢皮肤?为什么这种虫的雌虫会有两个子宫?如果给别人投喂受了精的蛔虫卵算不算动用了生物武器?会不会被......”
“够了够了!”徐佳康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