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一答中往往能理清楚许多错漏的信息。
她回忆着那天晚上亭中的酒宴,仙乐飘飘宛如空中楼阁。隔江望去从下往上,江中灯影,亭下行人,亭中影影绰绰的是尽欢的宾主。
她看到了自己跪坐在司马粼的旁边,司马粼懒散侧卧,严闰之神色戏谑,双手握拳,三人身后众人宴饮作乐,白七郎的眼神望向司马粼。
司马粼望着她自己。
而她正皱着眉在思索什么。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快些猜一个答案。”她问。
跪坐在那里的她自己没睁开眼,摇头说,“这玉做的钩好像变成兵刃了,寒意逼人。”
严闰之的手里汨出鲜血,玉钩果然变成了一件小巧兵刃,刺破他的手掌,严闰之神色不变。
“你说得对,”她以旁观者的身份走进了亭中,身后宴饮的众人声音渐渐微弱得不见,只剩她自己与那个想象出来的自己在对话。
“那你仔细想想,你认识他手里的这件兵刃吗?”她掰开严闰之的手,血流如注,他顿时惊吓得往后跌坐而去。
众人涌上去查看严闰之的伤势,只留那个跪坐的关关和旁观的她自己在亭中一角,如潮水退后两块留在沙滩的石头。
跪坐的关关拿过那只小钩,擦干了血,样子竟然很是优美。
银钩下面是一个穗子,上面缀着一点红玉。
这不是杀人的兵器吧……太精巧了,倒像是一件配饰。
“认识。”那个跪坐的关关虽然神态还茫然但一下说出这两个字。
“第一次见到,是在哪里?”旁观的关关继续追问
“不记得,不记得。只知道见过。”
“再想想,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
“因为……”那个跪坐的关关想起了什么,“因为它挺好看,就像一件珠宝。”
“所以你就拿起了它?”
“应该是……”
“旁边还有谁?”
“还有……”
啪一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
关关睁开眼,汗早已湿透她额发。
往案几的方向看去,悬针匕首掉到了地上。而她的胸前,那金符在微微发热着。
关关有一种可怕的猜想,但这猜想必须通过实际证明才行。
她将那金符从颈上取下来,以清水重新画了符阵,这次画的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