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最懂得打发愁闷。
然而,召唤咒使了十几遍,也不见他的消息。多半是,在这节骨眼上,仙帝交他有事要办。
当下胡乱点了几种酒,幻川本地的,凡间的,冥界的。如果有一种酒能使自己忘掉那段回忆,该多好。
可是这件事她不能对任何人讲,唯一知情的,便是魔尊祝九阴。
她……自己只是她的一枚棋子,她又如何会在乎自己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呢?
不多会儿,锦胥已是喝得有五分醉意。
“嗯,白珉说的没错,”她想,“喝醉了,便没有那么聪明。没有那么聪明,人便自然感觉舒畅许多。”
付过妖晶,这个醉得满脸通红的年轻公子又开始在鸿城漫无目的地瞎逛。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回卧凰宫。
“公子,算一卦吧,”一个声音似是从脚底传出,“小老儿看你满面愁容,似有心事。”
“何人?”锦胥只见面前空空如也,便习惯性得往脚下看去——
幻川妖类千奇百怪,大小不一,说话的这只妖精只怕身长不足三寸。
果然,脚下一只蘑菇。
“笑掉大牙,”锦胥觉得哭笑不得,“你这菇精,你……你只怕连化形都不成吧!便学人装神弄鬼?”
“呵呵,”那蘑菇阴森一笑,“老夫我向来都是自行寻找有缘的客人,无缘的,我倒懒得他们无事叨扰我。话说回来,公子算卦否?”
“我无事可算,失陪。”锦胥冷冷地道。
鸿城中多的是骗子,妖族最擅幻术,惯会捣鼓这些玩意。
“小姐别走!”
锦胥唰地回头。
这蘑菇精修行不赖,竟看出自己的幻术?
她左右打量了两下,确认这只蘑菇没有跟班。
“说,你是何人?”借着几分酒意,她一手拎着这蘑菇,提将上来。
“我……我是卜卜菇啊。”
“我问你化形后姓甚名谁,不需你报上妖精名号!”
“我……我真是卜卜菇,并未化形,惭愧,惭愧。”
“好吧,卜卜菇,你为何找上我,又是如何得知我是女子?”
“我见小姐……不,不,公子……头上有愁云!便想拉个生意……本菇今日还未开张呢……”
锦胥翻了个白眼,难怪修为不错,却尚未化形。
心思都放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