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关关。”
“……你是说我吗?”
他轻抽马臀,一边道:“从昨晚开始,你就知道我是怎样的了。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激我。”
她没有回答。他说的没错,从昨晚开始,在她心里,他并不是对她有害之人。
很奇怪,司马粼身上有某种东西,令她觉得熟悉。
她之所以口是心非,乃是因为,觉得他有太多秘密,而自己……
似乎只是这些秘密当中的一枚棋子。
比如这匆匆忙忙的大婚,自己都不需要参与。
司马粼说,只需要让天下人相信,思玄教的圣女已入乾欢殿为妃。
“快到了,”他说,“你相信世上有神仙吗?”
“相不相信的,待会见了就知道了。那个神仙叫什么?”
“不知道,不过你得叫我阿顾,”他笑了,“我师父和你一样,不肯跟我说自己的名字。”
“你师父?”
“是啊,那个神仙,我管他叫师父。只是,他喜欢清净,不喜欢管外界的事。”
……
渭山并算不得很高,山里却藏着一个秘密。
半山腰的石阶上,有特别陡的几节。这几节石阶中,又有一块很特别,向外延伸开去,石头连着一株老树的树根。
司马粼领着关关,在这棵老树周围绕了三圈,又等了许久,才看见那老树的树洞中飞出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奇了,”关关想,“大白天哪来的萤火虫?果然妖邪。”
“跟着它,”司马粼道,“这是萤火童子。”
萤火童子。
关关觉得奇怪,这几个字,自己好像也梦见过一般。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就仿佛司马粼给她梦中的景象取名叫“幻川”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熟悉感。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熟悉感,才有了令她烦恼的,对眼前这个妖邪之人的信任。
“我说过,我师父是仙人。仙人住的地方……不便让外人知道。所以每只萤火童子带的路都不一样。”司马粼得意地道。
“每只?不一样?难道这山中还有几条路不成?”
“我试过自己上山找师父,是不成的,怎么也找不到,”司马粼道,“仙人嘛,他不想让凡人找到时,凡人自然是找不到他们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