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夜时,打开这个锦囊,便知道了。”
他若有所思地,欲言又止,但还是不忍说了一句:
“月儿,有这位恩师对你悉心教诲,定能保我玄冥长盛久安。”
从此之后,爹爹便再没过问过她功课之事。
苏弥雅好不容易挨到了入夜。她试了几遍爹爹教她打开锦囊的咒诀,只是她法术尚且稚嫩,灵力十分有限,屡屡失败。
她累了,不知不觉中就这样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她还在小音殿里,眼前却站了一个浅蓝袍子,头戴玉冠的长须男子。
那男子中年模样,清瘦颀长,双手背在身后,慈笑看着她。
她不敢相信:“您是……我的师父?”
这男子看上去,倒的确是满腹经纶的避世高人模样。
中年男子点头道:“正是。小仙广元子,从今往后,少尊主的功课,就由我来督促了。只是……”
苏弥雅忙问:“只是什么?”
广元子道:“我并非冥界之人,是以只能将神魄存于锦囊之中,待入夜时与少尊主相见。你从师于我,是你父亲的主意。但是此事,少尊主绝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苏弥雅很是疑惑,她并不是特别勤奋用功,天资也平平无奇,如果只是夜晚授课,本就困乏,又连师父的真人都见不着,如何修为进步,追上两位义兄?再说,这师徒关系不能向外人道,又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广元子夜夜以魂魄之身出现,授业于她。先传灵力修炼之门,后教排兵布阵之法,当然,琴棋书画之道,他亦是无所不精,没有什么是这位师父不能教的。
如此过了五百年,苏弥雅灵力渐长,竟眼见要超过两位义兄。旁人只道她是玄尊骨血,自然资质过人一些,倒也不足为奇。
然后这天夜里,广元子神色肃然,说有事托付于她。
苏弥雅从未见师父如此严肃,皱眉凝神的样子。看来兹事体大,她需竖起耳朵听好了。
广元子道:“少尊主,这件事为师也不忍心。只是……玄尊只有你一个亲女儿,将来你或成玄冥女君。如今玄尊身份贵重,势逼仙帝。物极必反,仙庭对玄冥早有防范。冥界若风头太盛,必成仙庭眼中钉。如今只当效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因此,今日起,为师便要教你如何克心忍性。”
之后,便叮嘱苏弥雅,从今日起,只可暗中修炼,不可将她的真实修为透露半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