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那时候的酒量都不咋地,但谁都不服输,一来二去的喝多了,我还行,自己晃晃歪歪的还能找着家。
回到家一头栽到床上就睡着了,你奶奶来看我,怎么摇都不醒,吓得去喊了赤脚医生家来,你说这喝多了也不是病呀,赤脚医生就让你奶奶多给我水喝,第二天下晚我醒过来,你奶奶问我,知道是在张喜子家喝的,把你奶奶气得,跑人家里把张喜子他二大爷熊一顿。”
“呵呵。”谭建军笑了,可以想象出奶奶的威武的身姿,“俺奶奶到人家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呀,你奶奶就说俺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灌俺喝那么多的酒。”
“那爹,后来你又喝醉过没有?”
“喝酒哪有不醉人的,后来也醉过,但再也没有像那次醉得那么厉害了。”
爷俩个喝喝说说,没觉着谭建军喝下去二两酒了,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舌头开始打结,“爹。”谭建军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不行了,我先去睡会儿。”
“去吧。”谭大爷咂咂嘴,“就你这酒量,再练也练不出个道道。”
酒后的谭建军入睡的特别快,睡梦中,没有那么些的糟心事,只有思巧和孩子,那是白白胖胖的一个大儿子,特别爱笑,一逗就咧着没牙的牙床子咯咯大笑,还会叫爹娘。
熟睡中的谭建军笑了,酒能解愁,真是不假。
当年换亲这事能办成,也亏了顾明霞来回的牵线,现在又去找人家,谭大娘真是觉得没脸,求人办事,哪能空着手,下午,趁着没什么事,谭大娘拾了五十个鸡蛋装到篮子里。
顾明霞自知道红梅跑了之后,就知道事坏了,黄杜鹃这人她可惹不起,这人吃了那么大一亏,就怕要怪罪到她身上,好在,到现在黄杜鹃还没来找她,估计把她这茬给忘了。
看着门口的谭大娘,顾明霞拉下了脸,“老嫂子,你说你家办得是什么事,现在让我在中间做蜡。”
谭大娘一个劲的赔笑脸,“大妹子,这事都怪我,没把红梅管好,你别生气,我来给你赔不是了。”
顾明霞手拄门框,“红梅这都跑了多长时间了,你这才想起来给我赔不是?”
谭大娘讪笑道:“大妹子,咱进院子说行不,在门口说话多不方便。”
顾明霞上下打量谭大娘,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
夏天,老百姓图凉快都在院子阴凉处放一张方桌,平时吃饭休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