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夏忙过来,二苗瘦了一大圈,精神状态却比往常要好很多。
刚开始富贵还感到很欣慰,觉得还是自己的老婆好,终于知道心疼他了,可慢慢的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麦子都脱完粒,秋粮也种下了,甚至连公粮都交完了,二苗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劳,家里家外收拾了一遍又一遍不说,还主动问他什么时候下地干活,老爷皇天来,她又不是不知道,棒子刚种到地里,连芽都没有发,去地里干什么?就是灭茬也得等棒子苗长到一扎长以上才行。
富贵来愁了,二苗从来没有这样过,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二苗不光人变得勤快,在对待富贵的态度上也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洗衣做饭自不必说,感念富贵辛苦,有时候心血来潮了还要给富贵捏捏肩,可把富贵吓坏了,花她娘这是咋的了?想起来富贵就直起鸡皮疙瘩,反常,太反常了!他想了又想,蓦地想起来前几天下地的路上,二苗摔了一跤,跌到了旱渠里,他想:难道是因为那一跤摔掉了魂,或是招惹了什么邪神上体?
富贵仔细观察了二苗两天,确定自己所猜无误,他唉声叹气的出门溜达,刚走过转角,正好碰见杨兴和坐在家门口的石台子上抽旱烟:“叔,吃罢饭了?”富贵眉目不展也坐到石台上。
“嗯,吃罢了。”杨兴和让了让手中的旱烟:“抽口?”
富贵摆了摆手:“不了,享不了。”
“这有啥享不了的,都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杨兴和“吧嗒吧嗒”的狠抽了几口,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斜睨了一下富贵才说:“看你这苦大仇深的脸,有啥事把你难为成这样?跟叔说说,叔给你拿拿主意。”
富贵往杨兴和跟前凑了又凑,小声问道:“叔,我问你个事,首先,我声明我这这可不是传播封建思想。”
“啥事,咋还这样神神秘秘的,说吧,我听着呢。”两个大男人挨这么近,杨兴和觉得浑身别扭,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富贵左右环顾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叔,你说一个人突然变得不正常,有没有可能是掉了魂或者被邪祟上体。”
杨兴和来兴趣了,所以说女人的枕头风厉害呢,他家老娘们没事就在他耳边张家长李家短的编排,熏陶的杨兴和也变得八卦起来,他满脸褶子瞬间绽放,已经浑浊的双眼也变得增加了五分精神,扬起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脑袋伸向富贵:“谁?谁不正常了!”
“还能有谁呀!我老婆,花她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