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院子找了一下枣花,没发现枣花的影子,想来可能去找村里小伙伴玩了,他心中一喜,大胆的将另一只手放到二苗的肩膀上,准备把二苗揽到自己怀里温存一下,可刚揽上二苗,就感觉到手心里传来温温的濡湿感,富贵一愣,花她娘这是咋的拉,咋还哭了呢?富贵蹲下身子,捧起二苗的脸,就见她眼睛红红的,泪水似乎源源不断的落下来。
富贵有些不知所措,花她娘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受到什么委屈,总是嗷嗷叫的发泄一通,即使哭也是边哭边骂边数落,哪里像这样哭的哑忍,看了就令人心疼。他赶忙用掌心帮二苗擦脸上的泪水:“咋的了?咋的了?有啥事你跟我说说,这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二苗吸吸鼻子,瘪瘪嘴,勉强一笑:“没事、没事,就看今儿个太阳好,想起以前的事了。”说完二苗推开富贵的手,站起来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我先去躺一会儿。”
富贵莫名其妙看着二苗的背影,实在猜不出花她娘的反常是为哪般,他耸耸肩,继续干活。
二苗终于坐不住了,她把从郑州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给父母留出来一份,从自己的那份里拿出半斤桃酥拎着,准备去杨兴和家坐坐。
要在往常,按二苗一毛不拔的性子,别说半斤桃酥,就是一块,她都不可能拿出手,这不是要探听消息吗,空着手上门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是。
村里备战夏收,家家户户都那么忙,有些种在岭地上的麦子已经成熟,小面积收获开始,大田里的麦子也是金黄一片,村大队的喇叭里天天喊,让大家伙做好准备工作,开镰收麦即将开始。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太阳收敛起刺目、炙热的光芒,变成一个金色的大油饼。天空一片淡蓝,有白云朵朵浮在上面,一团团、一簇簇,像洁白的棉絮、又似盛开的洋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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