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紧跑几步,就在崔云香以为王英必定摔惨的时候,已伸出双臂把王英接住搂着怀里。
王英搂住石大勇的腰,帆布工作服上满是油污,散发着熏人的机油味,往常无比嫌弃的味道,今天闻起来竟是那么的好闻,熟悉的味道令她本还慌乱无措的心一下子安稳下来,她将头埋在石大勇怀里呜呜的嚎哭着,嗓子嘶哑如黄牛哀鸣。
石大勇抚着王英的后背,心中着急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说道:“别哭,别哭,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英哭的歇斯底里,一时半会不能自己,崔云香手里颠着石安,地头看着夫妻两个说:“可可不见了,英子说中午吃饭还在家来,吃完饭她搂着安安睡午觉,一觉醒来就再也没见可可,也不知道啥前出去的,后来在后崖的野杏树下找着了可可的篮子,篮子烂了一个大窟窿,可可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发泄了好一会,王英声音渐小,她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唇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会子又挣裂开来,鲜血沁满嘴唇,通红一片。
石大勇心疼的心猛的抽动一下,他的妻子,何时如此狼狈过?
刚认识的时候,王英还是县样板戏剧团里的台柱子,戏里饰演的都是主要角色,隔三差五的都要去各个地方上演出。那时候的王英,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彩。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寒冬腊月,村油坊里,容貌姣好的王英,上身红色条绒小袄,下身着黑色条绒裤,一条纯白色的围巾随意盘在颈部,齐耳短发,白净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整个人干净利落。
王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不光衣着打扮方面,五官长的也是干净,巴掌大的小脸上无一丝多余的肉,每一块肌肉都长的恰到好处。
“大勇,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孩子,前几天可可皮,我狠揍了她一顿,都怨我,我不该揍她。”
随着王英嘴的张合,刀刃深的血口子若隐若现,鲜血顺着伤口又流出来,那得有多疼!石大勇更心疼了,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将王英的头压在怀里:“乖,不说了,不说了,不怨你,我知道了,咱不说了。”
石大勇打横抱起王英,将她放到床上,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拉过毛巾被盖到身上:“你累了,睡一会吧,别担心,万事有我。”
石大勇的安抚犹如一针安定剂,让王英的心渐渐沉稳,一整夜的不眠,高度紧张的她太累了,这会子困意如潮水般侵袭上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