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形容的痛苦席卷全身,每一根血管好像都在扭曲。
在刑屋锁链缠绕住红雨衣的时候,高命的意识仿佛被刀反复切割,红衣的执念在他的心房中炸开,那种超越人体极限的痛苦、绝望和悔恨瞬间将他吞没。
普通人在触碰红衣执念的那一霎那就脑死亡了,也就是高命在隧道里死亡了一次又一次,他的遭遇不比红雨衣差多少,他用无数死亡记忆碎片垒砌的执念甚至还要强过普通的红衣。
指甲断裂,高命死死抓着掌心的野草和石子,双眼赤红,血色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高命能感知到红雨衣在刑屋里歇斯底里的挣扎,就算有血肉鬼神镇压,他的心也要碎裂,死亡似乎是迟早的事情。
和红衣共处一室,夏阳在激动的作画,司徒安眼皮抽搐,喉结都在打颤,他和夏阳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是被捆绑着的,锁链正常晃动都会带给他剧痛,更别说红衣在心里。
“把红衣装心里,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高命此时也顾不上司徒安的灵魂了,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渐渐的开始无法呼吸。
在高命感觉心脏都要被撕裂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力量忽然注入了他的身体,有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勉强回过头,高命看见了严溪知那张严肃认真的脸。
“严老师”
完全掌握了学校规则,让所有“人砖”心甘情愿为其铺路,严溪知成为了司徒安口中瀚海特有的大鬼。
“你会没事的,老师会保护好每一位学生。”
严溪知的能力在规则的影响下被放大,从她嘴里说出的美好似乎都会实现。高命发现自己呆在严溪知身边,那种痛苦就会减弱,他心里的红衣好像也受到了影响,正慢慢退出那种杀红眼的状态。
一块块人砖倒下,严溪知好像也老了几岁,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高命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也就在高命心脏正常跳动的时候,刑屋内红雨衣的红衣之心和司徒安的灵魂之心也跟着跳动了起来,他们三者处于同一频率,命运被绑定在了高命身上,全部站在了宿命的对面。
缠绕在红雨衣身上的锁链掉落在地,高命看到了女人的部分经历,那是一场风暴,将女人的人生吹进深海。
他依旧无法和红衣沟通交流,但他已经明白红衣会如此极端的原因,魂飞魄散对它们来说是解脱,身体里跳动的执念之心既是力量源泉,也是所有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