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范围很广,属于实权官,轻易不能得罪,否则有的是法捉弄。
陈兆安没得办法,正要出门召集乡亲们纳粮。
“巡检大人,乡里自是愿意出粮赈济灾民,不如咱们换个法子,经手县里再分发就不必,那么远的路,一来一回多麻烦,我们直接在乡里搭建粥棚帮助灾民。一来省却你们的麻烦,二来速度更快些。”
一道颇为年轻的男声从议事堂外传来。
听得卞巡检眉头直皱。
不经县衙手怎么可以。
他和底下人吃什么,喝什么?
正要厉声喝问来者是谁在枉顾法度,余光却瞥见底下几位乡老面露喜色,立即憋住话语。
情况不对!
“卞巡检以为如何?”
梁渠跨过门槛,来到议事堂中,声音平静。
少年身材高大非凡,束着刻满云雷纹的腰带,猿臂蜂腰,剽悍的像只花豹。
虽然衣服有些潮湿,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冷,乃至拉开半边衣襟裸了右臂散热。
那只暴露出来的右臂线条清晰,异常的健硕,筋骨分明的手指搭在挂在腰间的匕首上,似乎方便随时拔刀。
武者!
品级不低的武者!
卞巡检第一时间感受到梁渠身上气场,再者寻常人家的子弟哪有这般高大的身材?
意识到不凡,他侧头看向一旁的陈兆安:“陈里老,这位是”
陈兆安笑道:“容老夫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义兴市俊杰,平阳镇杨馆主的第九位亲传弟子——梁渠。”
平阳镇,杨馆主,还能是谁?
杨东雄!
那么多人看着,一群乡老怎么敢去欺骗朝廷官员,还是如此容易查证的消息。
卞巡检眼神变了,话锋一转:“真是少年出英雄,自从周边县城受了灾,县里人手始终不够用,忙得脚不沾地,我都已经三天不曾回家睡觉。
仔细思量下,梁公子的话语是极有道理的,只是本该府衙做的事,是否太过麻烦?实在有愧,还是让咱们的吏员来吧。”
梁渠摇头,手指一拉一合,似是无意识动作:“不麻烦,乡亲们冬日里没有活计做,县里人手又不够,正该是我们尽一份力帮忙的时候。”
卞巡检嘴角一抽,刀锋反射的寒芒都快射到他脸上了,已是不敢再坚持:“梁公子此法甚好,那就多多劳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