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妇人拉着儿子,来到徐质跟前,哭泣说道:“我家夫君战没江淮,今唯赖国家恩德。若入民户,赋税、徭役当逼死我母子二人。”
母子抱头痛哭,让徐质心生怜悯,但见乌压压的几百人,深知这是利城军户们的伎俩。
徐质扶起妇人,向众人沉声,说道:“精选青壮为兵,是为陛下之策,质唯从上命。凡贫苦者,我当上奏陛下,减免多年赋税。”
“放屁!”
见徐质不同意,蔡方大声喊道:“他郡皆无此令,何来陛下之令,必是府君所下之令。”
“改令!”
“改令!”
众人在蔡方的带动下,齐声高喊,试图逼徐质撤销政令。
“竖子怎敢如此!”
见言语被识破,徐质不由恼羞成怒,按住佩剑,怒斥蔡方道:“我为利城太守,利城之事,岂不是由我决定?”
常年厮杀,刀口舔血的蔡方,被徐质这一呵斥,顿时暴怒而起,走上阶梯,眼神怒视徐质,说道:“欺上瞒下,竖子岂能为君!”
徐质首次被低贱的郡兵指着鼻子辱骂,心中怒火顿生,铿锵拔出长剑,呵斥说道:“怂恿兵吏,聚众作乱,今又折辱君上,当罪加一等。今欲死乎?”
蔡方直接抽剑,空中挑飞徐质的剑,面露杀意,愤怒说道:“莫非我畏你乎?”
长剑哐当几声,掉在地上!
徐质见蔡方敢动手,怒火中烧,骂道:“今敢挥剑,已是反叛。今率众人退下,顺从政令,或可饶你一命!”
“反叛?”
蔡方暴怒而起,说道:“莫非我不敢杀你乎?”
剑芒而动,在徐质惊恐的目光中,蔡方的剑直接戳入他的胸膛,一股刺痛的感觉袭来,继而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玄服。
徐质低头看着剑刃,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本想用言语逼迫蔡方及众郡兵退却,但他却忘记徐质这群兵革可非他交流的士人属吏,而是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老革。
身体动了动,徐质直接扑通倒地,嘴里流出鲜血。蔡方与徐质的冲突就在几个呼吸间,动剑到杀人不过须臾之间,让周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见徐质身亡,他的侍从最先反应过来,持刀剑要去对付蔡方。然那群与蔡方交好的兵卒岂会坐视不管,抽出刀剑与徐质侍从搏斗作战。
几个回合下来,三名侍从直接被作乱的郡兵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