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顾自道:
“其实我与母亲似乎并没有单独待在一起很长时间,当下回忆起来,也大多都是在燕王府时的回忆。”
“只是如今瞧着她那模样,得知她随时有可能去世,心里却好像堵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整个人心慌的紧。”
“仔细想来,我爹其实比我更难受,毕竟我起码还能以政务来发泄,而我父亲却要时时刻刻面对我母亲,感受她渐渐灯枯”
说话间,朱高煦眼前不由得模糊起来,眼泪还未流下,便被他用拇指擦拭了干净。
深吸一口气,压住了鼻头的酸楚后他才抬头道:
“要真说出我母亲对我做了什么,似乎我也说不出来,但她只要还在,我便能心安,若是她走了,我父子几人又该如何呢?”
朱高煦长久以来一直在回避徐皇后,两者接触的时间似乎很少,少到用言语表达都说不出什么长篇大论。
只是细细回想间,母子间的话题又能有多少足够长篇大论的?
似乎只要她还在,那时不时的一句叮嘱,一句关爱,一个轻轻拍拍衣服的举动,便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若是她真走了,自己又该如何做呢?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心思早已乱了一地,难以梳理。
“殿下,山西按察使司有奏疏送达。”
在朱高煦思绪紊乱的时候,班值太监小心翼翼的送上了一份奏疏。
亦失哈本想呵斥,可见朱高煦示意接过,便接过转交给了他。
为君者,最大悲哀便是需要以国事为重,任何私事都能上升到国事,任何私事也都能影响国事。
正因如此,即便徐皇后病入膏肓,朱高煦却必须负担起朱棣与他的工作,维持好大明朝这个庞大的机器运转。
接过奏疏,映入眼帘的便是王骥的名字,这让朱高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将奏疏打开,果然在其中见到了王骥的上奏。
作为山西的按察佥事的王骥在这本奏疏中写出了新政在山西推行的几个弊病处,例如强制移民让百姓怨声载道,此外许多吏员根本就不关注当地的实地情况,一味的套用其它地方成功的例子。
这其中比较严重的,便是吏员组织百姓耕种水稻,然而山西虽然水源丰富,可大部分耕地都是以旱地为主,只能种植小麦、大豆、蜀黍等作物,强行引水只会影响其它水浇地。
经过讨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