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绑在一起,也不如他一个人的名声好。
具有这样才干的人,本就难以对付,更何况他还毫无把柄。
作为户部尚书,他家中人口并不兴旺,踏上仕途至今九年,他未曾提拔过与自己沾亲的任何一人。
家中沾亲带故的不过几十口,全家都靠着他的俸禄和朱元璋赏赐他的田地过活,没有其它行当营生。
这样的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香饽饽,而在朱元璋的心中,郁新则是占据了一个难以动摇的位置。
便是朱允炆这位太孙,想在钱粮之上动手脚,也得看看郁新的脸色。
攻击郁新,不是在攻击他一个人,而是在攻击儒家忠孝道义之中的忠。
谁去攻击他,反而是在变相贬低自己。
“郁尚书……”
见郁新再次开口,而旁人不敢开口反驳,朱允炆只能自己笑着起身说道:“孤并非觉得皇爷爷的旨意有问题,而是觉得迁移如此多的富户,是否有些大动干戈了……”
“殿下……”郁新不卑不亢的作揖回礼,随后才直起腰杆说道:
“统计天下富户登其籍贯,将其造册,都是在防止他们兼并百姓土地。”
“况且,从至正二十四年开始,朝廷就多次迁移富户到淮西,京师,这么多次都未发生过什么动摇国本的事情,为何单独这次会被称为大动干戈?”
郁新能力很强,但人不会一直完美,他的直性子就是他的缺陷。
面对朱允炆,他依旧不卑不亢,以谏臣的口吻步步紧逼:
“近年来,以钞抵税这一惠民新政的好处没有落到百姓身上,反而肥了多少富户……”
“这些富户手中良田甚广,却不舍得缴纳赋税,部分胆子大的,甚至敢与县官勾结,将赋税推到百姓头上,让百姓交更多的税。”
“臣以为,万岁徙天下富民于京师,实乃利国、利民、利天下之举。”
郁新自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在解释,却不想他那口吻反而像是在教训朱允炆,字里行间好似在质问朱允炆‘您作为太孙,怎么会理解不了皇帝的意思?’
“呵呵……”朱允炆不动声色,反而露出笑容,作揖回礼道:
“郁尚书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就请郁尚书按照旨意办差吧。”
说着,朱允炆走回到了主位,用宝玺在圣旨上盖章,随后双手拿起这圣旨,将它带到了郁新的面前,双手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