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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炽止住了脚步。
刘畴,字王乔,彭城人,父官至司隶校尉。
其人善谈名理,极得时流推许。最重要的是,他出身徐州士族,是司马越的亲信。
“陛下,该回去用早膳了。”刘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司马炽没有反应。他的目光越过刘畴、越过侍卫,看向金光灿灿的端门。
刘畴也不着急,就站在一旁等着。
毕竟是天子,他愿意给他一点任性的空间。只要不出格,一切都好说。
司马炽的目光中透露着焦躁与渴望。
端门沉默以对。
司马炽的目光又变成了愤怒和失望。
宫城是座大牢笼,而他则是这座牢笼中绝望徘徊着的野兽
“吱嘎吱嘎”端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刘畴有些惊讶地转身望去,入目所见是两列顶盔掼甲的武士。
他们手持长枪,步伐整齐,入端门之后,便在太极殿前的广场上持械肃立。
人很多,持续的过程也很长。
良久之后,太极殿前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最后,一名军官带着数百人直朝刘畴而来。
刘畴身后已聚集了百十名侍卫,人人不知所措,都看向刘畴。
刘畴犹豫再三,下令他们稍安勿躁。
“刘长史,带你的人离开吧。”金三大踏步走了过来,矮壮敦实的身材居然极有压迫力,让高出他一头的刘畴下意识想要后退。
“你等是何人,擅闯宫禁,冲撞天子”刘畴稍稍凝聚了一点气势,斥责道。
但可笑的是,他居然扯起了天子的虎皮。
金三眉头一皱,手摸向腰间刀柄,再一次问道:“刘长史,你走是不走?”
“走!走!走!”数百银枪军士卒拿枪杆击地,齐声大吼。
刘畴身后的侍卫禁不住后退了半步。
后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刘畴瞄了一眼,却见鲁阳县公邵勋、太尉王衍、尚书左仆射刘暾、侍中庾珉、司徒参军王玄五人齐至。
金三也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心下焦急,上前两步。
“你——”刘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道:“真是骄兵悍将,当着天子的面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金三抽出了佩刀,身后的银枪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