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康在棠梨院,邵勋没敢放肆,谈完正事后,怏怏不乐地离去了。
范阳王妃卢氏乘坐马车,和他同行了一段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勋总觉得这女人在悄悄看他。
行经流华院门口时,他让亲兵帮着搬运了一些家什入内。
流华院内亦有家兵护卫,见到大名鼎鼎的鲁阳侯抵达时,呼啦啦全跪在了地上。
有几人的身体甚至有些颤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你在怕什么?”邵勋拿马鞭敲了敲其中一个人的背,问道。
“君侯”这人似是扛不住事,面如土色。
邵勋看了一眼卢氏,卢氏微微点了点头。
“拉下去拷讯。”邵勋一挥手,亲兵们一拥而上,将此人拉了下去。
其他亲兵刀出鞘、弓上弦,死死盯着其他护卫。
有的家兵面色坦然,无所畏惧。
有的家兵甚至面露喜色,恨恨地看了一眼另外几人。
另外一些人就脸色不太自然了。
邵勋想了想,步入院中坐了一会。
卢氏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很快会意过来,问明邵勋的口味喜好后,亲手煮好了一壶茶,为他斟上。
邵勋也不客气,端起茶碗,悠然自得地喝着。
满府仆婢默不作声,静静看着。
静静喝完一碗茶后,唐剑走了过来,轻声禀报一些。
事情其实没什么,无非府中仆役、家兵上下勾结那点破事。暂时他们还没多大的胆子,只敢昧点钱,但将来谁知道呢?
“下次给我做水引饼吃。”邵勋起身告辞。
“嗯。”卢氏脸色微红,轻声应道。
仆婢们头低得更厉害了。
大队人马很快走了,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流华院的十余名护卫、仆役。
卢氏站在院门口,看着邵勋渐渐消失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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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广成宫时,邵勋没有停顿,直接回了绿柳园。
他现在有些累了。
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原来也这么累!
如果是几十个女人甚至三千佳丽,他简直不敢想象。
或许,到了最后就像司马炎一样,乘坐羊车。拉车的羊走向哪里,当天就在哪個嫔御那里过夜,并为之留下“羊车望幸”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