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乂的遗产,又拉拢了司马馗一系的几个宗室,声势相当不小。
成都王战场上打得很难看,最后获胜也是靠了司马越反水,赢得比较侥幸,这就注定了他没法把洛阳一口吞下,彻底扫清团结在司马越身边的洛阳本土势力。
要想破解这种尴尬的局面,唯有一法:再打一仗,让赢的那方赢走全部,输的那方耗尽所有本钱。
局势会往这个方向走吗?目前看来是的。
“兄长可有方略?”王导诚心实意地问道。
王衍摇了摇头,道:“先看吧。如果司马越、司马颖大打出手,司马楙投谁?如果他站错了队,事后清算时,才有机会把他拿下。”
王导默默点了点头。
司马楙是个老滑头,从不轻易站队。他都是在形势比较明朗的时候跳出来,对胜者阿谀奉承,以保住自己的官位。
如果司马楙这次再站对了队,事情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王导微微有些懊恼。现在这个时间段太敏感了,往前推一年,徐州都没这么难拿下。但那个时候王家也不太说得上话,奈何。
“其实,我心中还是希望司马越能赢的。”王衍突然说了一句,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无他”见三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王衍失笑,潇洒地一转身后,伸了个懒腰:“司马越赢了,更容易给老夫奉上官位。”
王导三人皆笑。
徐州都督以前可是叫青徐都督。出镇下邳之人,开府时大量征辟青徐二州士人为幕僚,因此青州、徐州的联系是比较紧密的,时人经常把两地同时挂在嘴边,当作一个地理单元。
两地世家也经常联姻,关系不错。
因此,王衍确实更希望司马越赢,那样青徐士人的机会更大。
“可是觉得老夫过于自大了?”看三兄弟笑个不停,王衍自己也笑了,然后拿手指了指王敦,道:“处仲你也别着急,迟早给你弄来青州刺史。”
“那就静候佳音了。”王敦大笑道。
王衍又看向王澄,目光中多有赞许,只听他说道:“平子,为兄会给你谋荆州,但还需要等。”
“嗯。”王澄乖巧地应道。
他其实是被王衍夫妇带大的,对这个兄长言听计从,甚至有种孺慕之情。
“刘弘垂垂老矣,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后,为兄就让你去当荆州都督、刺史。”王衍说道。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