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亭子里一片沉默之后,最终是祝恪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广元大地,即将血雨腥风。”
“但天都山要的是此地的人们安居,而不是要这里生灵涂炭,至于别人是不是把这个放在第一位,那便要问问他们的想法了。”赵负云说道。
“好,得负云道长的真挚之言,我谢安澜感激不尽。”谢安澜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朝着赵负云作了一个长揖之礼。
一切便到此结束,风再入亭中,里面的光华在风中散去,旁边小溪流之中的月亮也被水冲散为一片破碎沉白色。
他们送赵负云到门口后又回来了,祝恪与谢安澜再一次的坐下来,这一次亭中没有灯光,只有亭外的月霜落在地上。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谢安澜问道。
“我觉得是。”祝恪说道。
“有什么根据吗?”谢安澜问道。
“没有,就是感觉。”祝恪说道。
又是一番沉默,谢安澜今年不过是四十余岁,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的痕迹,相对于一个筑基修士来说,他还很年轻,只有过了一百五十岁,若没有晋升紫府的话,身体脏腑器官才会慢慢的走向衰败。
筑基修士,总难免会有一些延寿之法,而真正的寿元败亡,一般却都在近两百余岁。当然,若是因为与人斗法而伤了根本的话,自然就寿元短一些。
在整个广元会之中,一个筑基往往是一个家族顶梁柱,谢安澜虽然不是家族的掌权人,却可称得上接班人,是谢家最年轻的筑基,所以他的话,在家族之中是很有份量的。
这一次他来接触赵负云,自然是得到了家族之中的首肯,从赵负云这里获得的信息,也将在各家族之间传播。
一间两居室的平房前,有一个身穿天蓝色道袍的人站在阴影里。
月光照在他面前那座平房门上,透门缝而入。
桃宣之抬头看月亮,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家乡那边,每逢月圆之时,便要朝天空的月神祷告,以祈祷自己家宅安康,祈祷下一个月能够再团圆。
他站在那阴影之中,看着天空的月,在心中默默的祷告着,希望月神保佑自己此行顺利。
刚刚他随着一起巡逻之时,发现了一道阴影,然后便一直跟着来到了这里。
来到门前,伸手推门,那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干涩的门响,门开了,月光铺在这堂屋里的地上,形成一块白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