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口中还振振有词。
“这春耕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是半点耽误不得的!”
“反正如今也无战事,便让那些厮杀汉把地先给种了,等春耕完后再回营也不迟。”
宗泽听了不由气结。
这职业军人和民兵是不同的。
民兵平时训练,战时出战,但实际上战斗力堪忧,便如同普通禁军一样,打打顺风仗还可以,真正的硬仗是没人会去卖命的。
他现在训练的这批是精兵,待遇什么的都给的最好的,有他盯着也可以足粮足饷,训练量跟上去之后,自认已经不知胜过京中上四军多少了,怎么可能再拿去给这群地主当农夫使用?
若是真个被拿去使用上一个月,那股精气神就丢了,回来之后,过往的训练立即便废掉了一半。
但这群士绅豪强不懂得这些啊,在他们眼中,不都是些大头兵么,又有什么区别?
宗泽也知道跟他们讲不明白,索性不提,只冷着脸问道:
“你们自家的农夫为何不用,偏要用我的士卒?”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悻悻然地道:
“那梁山派人过来招揽流民,我等只以为那密州的病秧子们跟着走了,可谁知那本地田间的无知百姓,不知感恩,不念各家恩义,竟然也一并被蛊惑走了大批。”
“如今这田间,已经少了一半的人。”
宗泽闻言登时大惊,将地方里正捉来询问,那里正却言之凿凿,称已经将情况上报给了州府,但一直没有下文。
他再想往下查,便查不下去了。
这其中蕴含着什么,宗泽当然心知肚明。
“无知!”
“愚昧!”
“作茧自缚!”
“地方人口户籍向来是各地民生的重中之重,尔等居然坐视那梁山草寇将民众骗走!”
那秦大官人便涎着脸道:
“当时以为只有那些染病的流民会走,谁想到最后走了那般多啊!”
其他士绅也都附和道:
“可不说是的呢!”
“那群百姓也是愚昧,这人离乡贱,背井离乡去他州讨生活,怎及得上在家中安逸?”
“早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禁军拿出来用用,最多一个月后就还给宗相公,到时候我们再补充金银、粮草若干,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