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他自己不争气,那几个小辈便是私自从贼,从族中革除了名字便是。”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称善。
但说道派哪个人去,这些人又纷纷推搪,谁也舍不得让自家的孩子冒这个风险。
他们在这里拉扯了半天,好容易确定了名单。
孔端友又道:
“我身为衍圣公,不便留在府中与那贼首碰面,便带几个嫡系南下暂避一下风头,这边交由族长全权负责。”
“若那贼人实在凶横,有何条件,族长不放先拖延着,谅那贼人也不敢动手。”
孔传晓得厉害,当即点头答应。
孔端友叫了管家,上了马车,便在护院的保护之下先从后门走了。
他刚走没一会儿,孔传便听到外面脚步声杂乱,已然有人闯了进来。
孔传脸色一沉,心中不悦,但底气十足,自往客厅中主位太师椅上一坐,孔氏兄弟则一左一右,分坐两侧,护卫在旁,同样阴沉着脸,等着贼人进门。
人未至,声先到。
“日恁娘!”
“这孔家的宅子真特娘的大!”
“若不是有人带着,某家说不准都得迷路!”
一阵恶声恶气的声音从门外先传了进来,让孔传几人脸色愈发阴沉。
他们最讨厌这种没文化的粗胚了,一点礼都不讲。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只怕一会儿的条件得开的低些,否则若触怒了这粗胚,平白被他羞辱一顿,那便不值当了。
眼见那角门处一群人呼啦一下涌了进来,为首者一条黑大汉,满身肌肉虬结,脸上钢髯根根立起,一看便是个恶贼。
这贼首拎着一兜子核桃,一边走一边吃,那坚硬的核桃壳一捏便碎,把那吃过的核桃壳扔得满地都是,更是让孔传几人大皱眉头。
孔端操把脸一沉,喝道:
“此乃圣人故居,还请将军放尊重些!”
他有意立个下马威,先声夺人,表明了自身的气节,然后再说软话,把那贼首的里子面子都给到了。
只要那贼首不蠢,大家双向奔赴,必然皆大欢喜。
谁知对面那贼首眼皮一翻,骂了一声:
“聒噪!”
手中的核桃一弹,“啪”的一声脆响,孔端操的脑袋便如同烂西瓜一般,轰然炸碎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