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得李鬼话音不善,急忙拜倒在地,冷汗涔涔直冒,致歉道:
“哥哥,都是小弟的不是,枉自安排许多细作,却不曾得到半点消息,还请哥哥降罪!”
李鬼却不理他,又转头问鲁达:“大师,你等回来之时,可曾听闻这些事情?”
鲁智深摸了摸光秃秃脑袋,摇头道:
“洒家几人回来的时候,只顾着加紧赶路,却不曾与各地百姓有甚交往,不曾注意这些。”
“否则,若某知道有人胆敢坏我梁山名头,早就将他打杀了,还能留到今日?”
李鬼微微颔首,目光一扫,便将新上山的神驹子马灵叫了过来。
“马灵兄弟,你腿快,劳烦你下山一趟,在周边各个村镇跑上一圈,隐藏了身份探听一下情报。尤其是周边四县的情况,务必要打探清楚。”
马灵初自上山,正要立功,听到这等分派立时精神一振,抱拳承诺道:
“哥哥放心,小弟这便走上一圈,必将此事打听个水落石出。”
马灵掐诀念咒,脚踏着风火二轮便下了山,也不坐船,直接便在水上过去了。
众人继续在山上吃酒,但此时人人心中焦躁,哪里还有半点取乐的心思,个个只顾低头在那里喝闷酒,只等马灵带回消息,便下山去找人算账。
方琼眼见气氛沉闷压抑,担心说错了话,在一旁坐立不安,便是和他一起来的钮文忠等人,也都心下惴惴。
李鬼便安抚道:
“几位兄弟莫要如此。”
“说起来,我等兄弟还要感谢你们。”
“若不是几位兄弟点醒,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在这山上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汉子,讲究的就是当面锣对面鼓,无论好坏,有什么说什么。”
“便是生气骂娘,也得当面骂,谁要是在背后骂,那都不是好汉!”
“来,众位兄弟,咱们先谢过钮文忠和方琼几位兄弟。”
众人急忙举起酒碗来,致歉道:
“我等生气,可不是对着兄弟们来的,而是对着那些山下冒名顶替的贼人,几位兄弟大度,莫要置气。”
钮文忠等急忙也端起酒碗,回敬道:“却是我等几人不曾细查,便信了谣言,错怪了各位哥哥,各位哥哥也莫要怪罪才是。”
众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相视哈哈一笑,心中块垒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