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使者真把信交出去该怎么办?”
吴用摇着鹅毛扇,矜持地道:
“离间计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玩弄人心。”
“如今无论那使者是否把信交出去,只需有这一事情,那山寨之中便会引起诸多纷争,想要再团结一心,那便难了。”
“想那李鬼,不过是个粗人,脾气暴躁起来,便要动手杀人,就算没有某这离间计,早晚也必将搞得众叛亲离。”
花荣却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武松兄弟却是条好汉子,该不会受我牵累,反倒被那李鬼给害了性命?”
吴用摇了摇头,自信地道:
“花荣贤弟尽管放心,那武二郎必定安全无忧。”
别的不说,看在那武大郎刚刚立功的份上,李鬼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处置武二,但是否心中起疑那就不好说了。
宋江也在旁边附和道:
“那李鬼惯会故作仁义,只看他给百姓分地便知端地。”
“我只恐那百姓无知,被他所骗,反而一心支持此贼,让他在此形成了基业。”
众人听完后,尽皆默然,忧心不已。
“哈哈”吴用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哥哥莫要担心,那李鬼可成不了大事!”
“某原以为那李贼是宽待百姓,以为根基,谁知其不过是放牧羔羊,只等长肥了宰杀。”
“按那厮自己的话说便是,种韭菜也得施肥。”
“他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什么民智未开,待他们好也是无用。”
“那贼还说什么,天下财富,士绅豪强独得八成,余者共分两成,不抢士绅,难不成抢穷鬼么?”
“他之所以消灭士绅,纯粹是为了抢劫财富、粮食罢了!”
“按他原话便是,给韭菜地除害虫。”
“他可从来不曾真心对待百姓,更不曾在乎百姓死活,所在乎者,自家韭菜、羔羊也!”
“他一切所为,目的都是让自家韭菜地长的更旺,自家羔羊群生的更肥,以便将来收割罢了。”
“便是那山上的士卒,不许祸害百姓,也不是为了百姓,纯粹是不许有人坏了他的军纪而已!”
“可笑那无知百姓,被这天降横财给迷了眼,却不知只消等他们富裕起来之后,便是镰刀挥下之时。”
“哼!”
“此贼根本毫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