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令影响是巨大的,虽然九溪各衙官吏尚未补充到位,但在发放了欠薪的之后,还是如同一架庞大老旧的机器缓缓运转了起来。
由于徭役期间管饭的缘故,征发民夫的阻力比往年小了不知凡几。
治水清淤工作得以迅速开展,一队队民夫在各衙官吏的组织下,直扑九溪各处。
此时正值隗江冬季枯水期,是治水的黄金时间窗口期,在地面被逐渐寒冷的天气冻硬之前,每一刻都不能耽误。
各处开凿河渠、修筑堤坝工作热火朝天进行的同时,一场波及九溪上下官吏的人事改革也在黎珩的主导下,逐渐酝酿。
“有这么多?”
黎珩望着被呈上来的数叠名录,讶异道。
“属下拜访各家之时,诸位大人言谈间皆是称颂主公选拔领内才俊之举,七十三家共推举子弟一百五十九名,每家都至少推举了一名子弟,人丁最为兴旺的郝氏甚至一次性推举了五名族中子弟。”
黎珩随意拿起最上面一张,随意翻阅了一番。
卫谦,年二十四,父谌,为家中第三子,少有勇名,善舞槊,知兵事。
其幼而老成,年六岁,随父游猎,尝与群儿嬉于林间,虓吼震天,林中鸟兽奔走,群儿惶扰莫知所为,谦独神色自若。
......
开运七年,时民遭寇乱,谦率族兵三十人以往,未几,斩贼首七十六级而归,寇乃平,乡人称之。
......
以煌观之,其外若讷而内沈敏,可为千人尉。
......
再往下抽出几张,每一张纸上都是如此,密密麻麻记载着这些推举上来的各家士族子弟的名讳、风评、所擅长能力等资料。
“唔...你还给每个人标注了各家风评?”
“皆是些街言巷语,时间仓促,属下未曾深入考证。”
江煌此番拜访九溪各家的行程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从这数叠名录来看,他这半个月确实一点也没闲下来。
“如此也是十分难得了,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这等成果已经超出黎珩此前期望了,不由赞许道。
“此皆属下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面对江煌的自谦之语,黎珩只是笑笑,目光沿着这数摞名录档案瞟过,见名录一旁还摆放着一方数尺长的木盒。
一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