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心狠手毒,我麾下两名宿卫统领因此遭了难,气血衰败而亡,不过那贼子也没落得好,逃走之时中了信公子一记鸩羽针,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毒发,至于他是不是复圣社的贼子,让我一验便知!”
见童疆这态度,祁堰心中也有了谱,猜测他是没有得到陶谷之令私下前来,但观其态度激动,身后府卫也剑拔弩张,知道不将其暂时安抚,这事可不好善了,于是转头对着万祚劝道:
“万祚贤侄,不如就暂退一步,让这位大人查验一番,老夫愿意作保,如若未查验出问题,就算闹到陶公那里,老夫也一定据理力争,为你讨要一个说法。”
凤竹郡内士族关系复杂,万祚能成为此次凤竹士族代表之一,也少不了其家族与祁家沾亲带故的原因,虽然祁堰平日和万祚这位自己小辈没什么来往,但不妨碍他此时拿出长辈的身份调解。
“想查就查吧,若是查验后我身上无中毒的痕迹,那又怎么说?”
祁堰可以代表殿内相当一部分的士族的态度,见大势如此,万祚倒是坦然了,束手任其检查。
“不必你说,如若没有,我自会向郡守大人请罪。”
看万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童疆有些犹疑,随即冷硬地上前便要查验。
如此,方才那紧张的气氛停歇了下来,黎珩在人群后举着茶水抿了一口,又吞下一口茶点,如同看戏一般。
童疆不可能在万祚身上查验出什么,黎珩心中清楚万祚不可能是今日偷入后宅的复圣社之人。
设身处地的想,如若换做是他,早就找地隐匿起来了,何必冒着风险回到这殿内,还要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郡守府虽然戒备森严,但占地广大,也不是没地方藏起来。
况且如果真是久未现世的复圣社之人,他不信那人在这之前没有计划得手后的退身之路。
看来童疆也是病急乱投医,昏了头了。
这次逆贼闯入后宅,虽然未造成严重后果,但他作为郡守府宿卫之首是脱不了干系的,细究下来少不了一个失职之罪。
不过,另外一边,万祚原本性格孤僻,今日却像一个刺头一样,因为短短时间的禁足便大吵大闹,也确实引人怀疑,难保背后不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示,黎珩不由悄然瞅了祁堰一眼。
祁堰并未察觉到黎珩的窥探,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童疆和万祚两人身上。
看其专心致志的样子,黎珩不由暗笑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