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看您这块玉料子不错,我可不会收的这等伪作之物,您给个准话,当不当?”
春和库的小厮向着大汉解释着,虽然在遣词用句极为客气,但是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格外傲慢。
大汉猛吸一口气又呼出来,随后一咬牙一闭眼,将面前的一块放在脏兮兮破布上的残破玉简板往前一推,喊道:
“行!拿钱!”
小厮见大汉这幅态度,微微一笑,斯条慢理地吆喝起来:
“好嘞!写,缺边少沿,残破不堪,废旧烂玉板一块!当银五两,三月为期,月利八分!”
似面前这种客人他可是见多了,扭捏半天还不是得按自己的价格当给自己,感叹着又做成了一票生意,便将玉简收起。
“慢着!”
黎珩走了进来,他方才在外围看的真切,那块残破玉简之上分明写的是楷书!
虽然大周的文字也是表意的方块字,但却是与汉字不同的另外一套体系,他也是借着吸收记忆才看得懂。
他来大周一年了,现在猛然一看到汉字让他格外亲切。
“这位老爷,您可有什么吩咐?”
见黎珩一身士族打扮,那小厮登时收起了刚刚在汉子面前那副鼻孔朝天的态度,变得谄媚起来。
黎珩也不理小厮,只是不管不顾的拿起那块残破玉简。
“此物虽然不大可能和启帝有关系,但样式古旧,想来也有年头了,我颇喜古物,不知这位兄弟可愿割爱?”
如今离得近了,他确认手中这玉简之上确实是汉字,心中一定,转头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汉子。
“见过老爷,此物我方才已当于春和库了,这...”
这汉子也不知是憨厚还是怎得,讷讷言道。
“嗨呀,既然这位老爷喜欢,那小的也就不收这玉简了,反正当票未写,这买卖还不算成立,东家那里我也交代的过去。”
没等汉子说完,旁边春和库的小厮十分识时务的开口推辞。
“如何?”
对于小厮的态度黎珩很满意,手持着玉简,就这么静静看着面前的汉子。
就他刚才所见,春和库的当票月利八分,如此高的利息已是陶氏法令中定下的民间放贷最高限度了,黎珩笃定这汉子也是抱着绝当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就送予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