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的江煌假意呵斥道。
“是属下招待不周,这就为巩易大人取来毯子。”
江煌赶忙答道,向二人一拜,匆匆去取来毯子。
“还请大人恕罪,这几日黎某忙于军务,不曾想这杀才竟把大人安置在如此破败不堪的地方。”
黎珩取来江煌送上的毯子,亲自送到金属栅栏一旁,轻轻放在地上。
“败军之将,能苟全性命已是邀天之幸,何言其他?”
此时眼见黎珩与江煌二人一唱一和,巩易也明白了接下来才是要揭晓黎珩几人的最终目的。
他将毯子展开披在身上,紧了紧,这些天他确实饱受这地牢中湿冷之气的折磨,换作平日身体康健之时根本不当回事的寒意在眼下却成了要命之物。
“巩易大人当保重身体才是,待归家后日子还长。”
黎珩轻笑道。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了结吧。”
沉默一阵,巩易哑声道,虽是疑问的句式,但是他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巩易大人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见巩易如此上道,黎珩笑容更盛,夸赞了一句。
“我不过是一利令智昏的昏聩之人,如若不然,何至于此?不必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
巩易苦笑道。
“我希望巩易大人归家以后宣布自立,不再侍奉柳氏。”
黎珩盯着巩易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可如何使得?我家历代侍奉柳公,如何...如何能行如此不忠不义之举?”
听到黎珩此言,巩易一时面色如土,讷讷言道。
“我听闻尚朗回去之后可是大肆宣扬你已经投了我军。”
黎珩讥讽笑道。
“是祁堰等人太过奸诈,我一时不察方才着了道去,柳公仁厚,应当会...理解我一片苦心。”
巩易似乎在安慰自己一般,窘迫地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此次令郎为了赎回大人,可是秘而不宣私下与我军接触的,这也瞒不过柳岑的眼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上门兴师问罪了吧。”
“各家精锐十数万大军在大人手中一朝丧尽,大人觉得等归家以后,柳岑会饶了你?”
“大人应当明白,现在面前只有一条路,我愿做保,如若不成,山阳也会为你留下一席之地。”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