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堰请他饮宴的消息。
“不知前日我在信中所言之事,祁大人考虑的如何?”
江煌抿了一口酒水,也不与祁堰客套,直入主题。
“唉!为此我这些时日来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贤侄说的有理,柳氏刻薄寡恩,这些年来在我们凤竹各领搞得民生凋敝,各家苦之久矣。”
听见江煌发问,祁堰放下酒杯,面上笑容一收,肃然道。
“既然陶公仁慈,愿意收留我等,我等也愿意投了陶公,只是....”
祁堰说了半天车轱辘话,随即话锋一转。
“祁大人但说无妨。”
见祁堰此等模样,江煌也知道客套话说完了,接下来的话才是让凤竹各族倒戈的真正条件。
“贤侄你也知道,眼下枫山内可不止我们凤竹各家军势,柳氏派来的清平、天和来的客军也不少。”
“若我等投了陶公,各家就要直面两郡之兵,兵乱一起,定然不仅仅局限于枫山一地,凤竹各领都会受到波及,我们倒是没什么,就是苦了这家乡父老啊。”
祁堰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真的为凤竹生民而苦恼。
但江煌明白,祁堰这是在待价而沽,想空手套白狼借陶家之手将柳氏驱赶出凤竹。
“祁大人勿忧,尚朗此人行事刚愎自用,此次出军以来,便处处碰壁,无一胜绩,想必此时两郡军中已对其怨言颇多。”
“不如借此机会从两郡军中推举一人与尚朗相争,我等坐山观虎斗便可。”
思虑片刻,江煌提出了一个办法。
“可这...最后免不了还得与其斗一场。”祁堰对此结果并不满意。
“祁大人,柳氏此次侵攻山阳失败已成定局,凤竹各家也得早做打算,否则局势混乱之下,难保宗庙不会有倾覆之危。”
江煌板着脸强调道,又望向其余各家来人:
“诸位大人,陶公可是给了不改易各家封地的承诺,陶公诚心相待诸位,诸位也得让陶公看到凤竹士族的诚意才好。”
听到江煌这近乎威胁之语,诸人也发作不得,面面相觑,点头道:
“那就如此一试吧。”
形势比人强,此次柳氏西侵失败,等柱国将军的意旨下来,必然元气大伤。
现在倒戈还能把柳氏卖个好价钱,等陶项两家缓过气来,就算拿不下柳氏的底盘二郡,这凤竹郡也必然成三家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