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只是略懂。”黎珩实话实说,对于围棋来说,他只懂得基础规则,是刚刚入门的水平。
“小女闻黎珩大人在去岁安庐群逆起兵祸乱时,先献计助我叔父剿灭四领叛军主力,后又以寡击众,破葵丘城而入,乃是公认的智勇双全之士,今日请大人来后堂,也是想请大人与小女手谈一局。”
听到陶霜此言,黎珩一愣,之前他没想到陶霜此次请他来是想对弈一局的。
“非刻意折辱大人,小女身为士族之女,自小听闻父祖战场破敌故事,只是自己平日养自深闺,无缘得窥沙场征战之气魄,故想与大人对弈中感悟些许。”
陶霜见黎珩默然不语,紧接着解释道。
“既然是陶姑娘所请,在下自当从命,只是在下棋艺不精,恐难以满足陶姑娘要求。”黎珩应了下来。
陶霜也是一个封建礼制的受害者,黎珩心道,虽然无论男女理论上都是启帝后裔,天生具有修行的资质,但因为第一镜淬体境破境开灵时的体质要求,迫使绝大多数士族之女都放弃了修行。
“常言道,人世如棋,棋势随心,心重这棋路也重,心淡棋路也淡,黎珩大人不必妄自菲薄。”
收拾好了棋盘,黎珩陶霜两人纹枰对坐,各持黑白,黎珩持白先行。
黎珩持子沉吟,随后落子在棋盘最中心的天元之位上。
虽说黎珩也听闻过“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落子天元等于自废一子,但自己的棋艺肯定是远不如陶霜的,与其小心翼翼的慢慢挣扎,最后投子认输,不如按照她所说的那样凭着心中感觉来下。
“天元...”陶霜轻轻低语着,思虑良久,指尖在黑子上摩擦了一圈,最终将其放置在小目之上。
黎珩下一步落子在边位之上,却是不管陶霜如何下法。
陶霜见黎珩如此,便在另外一角三三处落棋。
两人如此各下各的,仿佛并不是在对弈,而是在配合着拼图一般。
很快黑子占去四角,白子将各边占据,不多时就展开了边位相争。
“大人棋路凌厉,一往无前,小女佩服。”落下一子,陶霜开口称赞道。
“在下确实只是粗通棋艺,这棋子一黑一白,长得都一样,只得将这以棋做卒,将棋盘当做战场来下了。”黎珩窥见一个机会,落子杀入敌后。
“棋如人生,大人提出这说法已经超出很多庸人了,不过小女认为,这棋也并不是每一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