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知道你不怕,你们长房一脉悄悄留了后,你是活够了,但我还想活呢!分好处的时候大家都有份,现在事发了,总不能只能让我们何陈两家扛吧!”
“司库所的牟典吏,理政司的葛经承...都参与了盗换赈粮!”此人心中一横,一口气喊出了十来个名字。
“立刻去把他刚才说的那些人全部捕拿了,交给刑狱司关押,看看其中是否有冤枉的,若是真的都参与到了侵吞赈粮之事,让他们吞了多少加倍给我吐出来。”
简直是触目惊心,此人交代出来的这些名字,都是在各衙门中执掌要害职位之人,一旦全部拿下必然轰动整个登峰官场。
“是!”孟秋作揖领命,立刻出门调派人手去了。
“还有么?”黎珩居高临下,澹然问道。
“有有有,我知道大兄在小松村的私宅中藏了一大笔银子,我愿意全部拿出来献于大老爷。”
此人谄媚的笑着,感到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
听到自己藏银之地被他说出,何家大兄痛苦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罗诚,你多带几个差役押着此人去取银。”
“至于何家的其他人。”黎珩目光扫过在场的何家诸人。
“和之前的陈明锦一样,全部打断四肢吊在镇口示众。”
何家的结局就这么轻易被黎珩定了下来,命运就是这样,当你做了某个决定以后,你的未来也会被他人决定了下来。
黎珩其实也不打算放过之前全部交代的那人,只待取银完成,就让他们一起在镇口树上作伴。
贪墨赈粮乃是不赦之罪,之前粥厂中所见的百姓惨状依旧历历在目,黎珩自认为没有资格代替在这场饥荒中饿毙的百姓原谅这群蛀虫。
至于被捆绑住上身,还在等候发落的应宏如何处理,黎珩心中一时无法下决定,只能让人先把他禁足在家。
毕竟应宏乃是士族,按照惯例不可对其采取过激手段,士族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但不可轻易因罪处刑。
况且他之前因为与乐土教中人相交才被黎珩调入捕盗司听用,而与乐土教中人相交这种事在他人眼中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应宏此次所犯之罪可大可小,如何处置他,所有从葵丘平乱中跟着黎珩的士族子弟都看着呢,所以还得慎重做决定。
全部人员离开以后,黎珩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托腮沉思,这场闹剧暴露出太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