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还请宋兄尽快剿灭乱匪,已全其性命。”
宋凌听黎牧道来缘由后,不由松一口气。
这士族家中庶子送到宫庙修行乃是常事,这其中或因为其先天体质孱弱,或因为家族实力不足没有培养多余子弟的资源。
总之根据约定俗成的规矩,成年时没有进行祈圣仪式的子弟不再视为士族的一员,那被送去宫庙修行失去了祈圣仪式机会的子弟自然也是如此,只要黎家还没向郡中报送承嗣附籍,那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况且按照法度来说,如此操作并不是完全合乎规矩的,只不过是即将绝嗣的士族们为了避免家业被主君收回,才抓住法度中“以子为嗣”的字眼漏洞,勉强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遮羞罢了。
如此操作虽然不完全合礼法,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但在数百年间蔚然成风,平日里各家的封君也看不上他们的那点家业,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流程上给予方便,若是这些士族表现的稍有不恭,这就是一个可以拿捏他们的现成理由。
放下心来以后,宋凌苦笑一声,倒起了苦水:“黎贤弟,你大抵是久不回漠水,不了解目前的情况。”
“不是我不想从速平定乱民,自受到栖霞郡领民暴动波及以来,这漠水领内也是人心不稳,流言四起,凭捕盗司这点微末人手也不过是勉力维持。”
“且流匪行踪飘忽,现下整个捕盗司中士族就为兄一人,为防生变无法久离,实是没有足够的人手能抽出了,我已遣人去向郡守大人求援,数着日子也就这两三日功夫当会收到回音。”
黎牧一听,急道:“救人如救火,若是这捕盗司无力灭匪,还请宋大人拨一位熟悉情况的捕盗与我,身为漠水士族的一员,我有义务来维系领内安定,且我自恃几分勇力,此次返程带了一队军士,其中正好有斥候出身之人,尤善追踪,到时只要抓住行踪,一伙乱民挥手可灭。”
看到黎牧愿意出头,宋凌大喜,也不介意他的狂言,道:“如此甚好,若是黎兄弟愿意亲手解决此事,必是手到擒来,兄这就差胥吏为兄弟引路,此事尽管放手施为,若是顺利迎回子弟附籍,兄在聚贤楼备下上好的席面为贤侄压惊。”
黎牧见此,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便转头就出衙招呼人马要去寻匪。
黎牧走后许久,高挂着“除恶务本”牌匾的捕盗司衙门大堂终于传出些许充满轻松的笑声,连日来围绕着整个捕盗司衙门阴郁之气一扫而空,在门口紧张肃立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