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的选吗?”
董博儒颓长叹:“东陵一氏,如何出了文钰这样一个畜生!!”
乾清宫偏殿中,祁骁倚在贵妃榻上,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腰间命符,江德清小心的看着祁骁的脸色,轻声道:“殿下……大人们都去用膳了,殿下……不如也用一些?”
祁骁没答话,半晌道:“公公,若我早一日夺下这位子,大约……就没有这些事了吧。”
江德清大惊失色,慌忙道:“殿下慎言!这……这是在宫里啊!”
祁骁合上眼,没再说话。
他自然知道这是在宫里,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所以顾虑才多,这些年,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自认从未失手过,祁骁几乎觉得,只要心思够缜密,计划够周全,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但现在祁骁才明白,现在祁骁才深深切切的感觉到,面对兵权,什么都是一纸空谈。
刀逼在颈间,就是有一腔谋略,你能不死么?
绝对的皇权面前,别的什么都是无力的。而这皇权,本应是在自己手上的。
祁骁自记事起就一直在忍,一直忍到今日,祁骁知道,他还是得忍。
江德清知道祁骁心里如今同刀山火海无异,苦声劝道:“殿下别多想,您对世子够好了,若不是您,那柔嘉郡主如今还在岭南呢,同王妃在一处,生死不明,若不是殿下,世子如今没准早就让冯家的人算计死了,这……您不亏着他什么了。”
外面一个小太监低声道:“殿下……皇上让奴才给您送吃食过来了。”
祁骁转头看向江德清,江德清心里明白,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外面小太监将一个食盒双手递给江德清,转身去了,江德清回屋里,将食盒放下,将手中一信纸递给祁骁,压低声音道:“刚才那小太监是喜祥的徒弟,可以信的。”
祁骁将信纸抖开,先看见信纸背面几行字,字是喜祥写的,祁骁心中一凛,岑朝歌回来了,百刃都知道了……
顾不得这些,祁骁将信翻过来,短短几行字,祁骁却来来回回的看了三遍。
江德清心里实在着急,忍不住问道:“殿下,到底如何了啊?”
祁骁双目赤红,咬牙道:“他告诉我,无论下面他再有何作为,都与我无干,让我置身事外,自保为上,让我一定要保重自身,以求……日后相见……”
江德清哑然:“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说话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