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德清早早的敲开了祁骁寝室的门。
天刚蒙蒙亮,祁骁轻轻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披了件衣裳转过屏风来蹙眉道:“怎么了?”
江德清看了看里间,压低声音道:“殿下,霍荣有话想同殿下说。”
祁骁眼中一沉,慢慢披好衣裳道:“带他去内书房。”
内书房阁子里,霍荣行礼后起身低声道:“今早天刚透亮的时候,皇上的人来找我了,殿下知道的,隔着墙响三声猫叫,就是暗号。”
这个祁骁早就知道,不单知道,府中还有专门盯着这暗号的人,是以就是霍荣不来寻自己,等旁人跟自己提的时候也要去问霍荣的,幸得霍荣还算知趣,每次都主动来跟自己报备,事无巨细,都会说清楚。
早起还是有些冷,祁骁拢了拢衣裳,问:“又吩咐你什么了?”
霍荣摇头,犹豫了下低声道:“这次只是问了属下几句话,说实话……着实是将属下问懵了,只怕答的不合殿下心意。”
祁骁摇头:“无妨,你照实说就行。”
霍荣点头:“他先问了之前殿下跟世子去庄子上的事,这个瞒不过人,属下就都说了,那人又问了到底是哪日去的,哪日回来的,哪时哪刻都要属下说清楚,这个属下也是照实说的。”
“然后他问世子和殿下在庄子上都玩了什么,属下就随意说了几件,看油菜花田,赏春花什么的,之后就有些……有些不好宣之于口了,他问属下殿下和世子是不是每日都同处一室,属下就回并不是总在一处,偶尔喝酒闹晚了就会宿在一起。”
祁骁眼中闪过一抹戾色,冷笑一声没说话,霍荣额上渗出点点汗珠,咬牙继续道:“然后……问的话就越发不堪了,属下就回属下每日在外面侍奉,进不去内院,并不多清楚,但就平日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状,他又问府中可有什么风言风语,属下回没听说过,怕内应起疑,属下又说了几件殿下的无关要紧的事,奇怪的是……若是平时,不管属下说什么,只要是关于殿下的,他都会刨根问底的细问一通,但今日却没有,只追问殿下和世子之间的事,依属下愚见,怕是皇上知道了什么事,起疑心了,所以才派人专门来问一趟。”
祁骁轻叩桌面,半晌道:“这次他们来,吩咐你什么了?”
霍荣颔首:“那人说义父有话带给我,让我试着跟内院的丫头们结交一二,看看能不能套出些殿下内院的事。”
祁骁点点头,道:“江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