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用手中的手电筒向房间内照去——
里面的面积不小,冰冷的铁床在房间内杂乱地分散着,看不出颜色的帘子被撞倒在潮湿而肮脏的地面上,生锈的栏杆半支楞在地上,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
在房间的一侧是那张熟悉的铁床,束缚带散在斑驳的皮革上,一旁的台子上放着一架陈旧的布满灰尘的仪器,无数密密麻麻的电线垂下,不同颜色的电极连接在电线的尽头。
而那两张曾经绑着尸体的铁床上,毫不意外地空了。
就如同负一层中那个房间里的尸体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地面上的血液都没有留下。
手电筒的灯光落在其中一张铁床上,束缚带空空荡荡地散落在肮脏的皮革床面上,尖锐的冰锥静静地躺在铁床顶端,铁质的尖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脑浆与血液的痕迹。
莫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床铺看了一眼,然后转而将手中的手电筒挪向房间的其他角落。
而房间的墙上的那只用鲜血勾勒出来的蝴蝶依旧鲜艳而刺眼,它丑陋而臃肿的身躯紧紧地贴在墙面和天花板上,看上去扭曲而怪异。
江元柔向前几步,走到那张电击用的床铺旁,然后向那架陈旧的仪器后面伸出了手——
莫奕扭头看去,只见她从那张台子的角落处拿起了一份布满尘埃的病历夹。
江元柔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借着灯光翻开了病历夹,向其中看去,匆匆扫了几眼之后,她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莫奕,开口说道:
“你来看这个。”
莫奕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低头看向江元柔手中打开着的病历夹。
里面的纸张十分陈旧,粗糙的表面呈现出一种黯淡的灰褐色,上面的字迹也十分的模糊,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很难看的真切。
上面似乎是一些治疗方法的记录,患者的姓名和资料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依旧能够看到记录下来的治疗方法——
电击,开颅,脑叶白质切除……
随着纸页的翻动,一种又一种已经消失在人类历史中的残忍疗法展现在了二人眼前,用冷冰冰的数据和简单的描述记录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病历本很显然就是这一间房间中曾经进行过的实验记录。
细微的纸页翻动声在空荡寂静的房间当中响起,轻轻地刮在耳膜上,使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