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坐在金矿上却没有挖掘的工具一样。
莫奕懊恼地抿起唇,苍白的面容少见地染上一丝私人的情绪,在走廊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孩子气。
他在心里暗暗定下目标:等从这个副本出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地把这方面学一下。
莫奕一边在心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有些兴致缺缺地继续向后翻去。
而随着他翻书的动作,只见一角泛黄的纸张从人皮书中微微掉出一半来。
莫奕一愣,迅速地将书翻倒那一页,只见在书内夹着半张写满字迹的手稿,它似乎被撕掉了一半,下面的半截被不平整的撕痕截断,看上去似乎极其的眼熟。
他目光骤然亮起,然后匆匆地拉开自己背包的侧兜,从里面翻出了那片在坟墓中找到的手稿。
它的上面还残留着泥土和鲜血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墨色字迹看上去清晰而平整,正好与那张夹在人皮书内的纸张完全一致。
莫奕将两张纸上下交叠,随着他的动作,上面歪歪扭扭的撕痕严丝合缝地重合上了。
他有些激动地抿了抿干燥的唇,呼吸略微有些急速。
这张纸上的英文更多一些,虽然依旧掺杂着不少拉丁语,但是凭借莫奕简单的基础,也能连蒙带猜地猜出不少。
他将这两张手稿平整地铺在地上,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那本翻开的人皮书,目光如电地在二者之间逡巡着,在脑海中构思组织着尝试着句子与句子,词语与词语的不同组合。
不知不觉间,耳边的歌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停了下来。
一片诡异浓重的寂静笼罩下来,犹如潮水一般蔓延升起,堵塞住每一个毛孔。
莫奕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他愣怔了几秒,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个小时还剩不到20分钟结束。
歌声突然结束……实在有点不对劲。
莫奕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抬头看向周围——
眼前只剩下一片的黑暗,没有走廊,没有屋子,没有歌声,没有背后震动着的门板。
什么都没有。
只有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令人窒息一般地浓缩在毫无边界的空间里,安静的犹如亘古未变的黑暗,冰冷的感觉顺着小腿攀援而上,游蛇一般地吐着冰冷的信子,用粘腻柔滑的身子勾缠着他的肢体,缓缓地向上。
莫奕的呼吸一时变了节奏,目光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