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涸与半干涸的血迹沾染,上面又叠加了一层崭新的血迹,几乎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莫奕一愣——这个衣服的颜色和质地,他有些眼熟。
那个人低着头看了死不瞑目的孙小岩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来,伸手扯住她的两只手臂,将她扯着走廊方向拉去。
就在他侧身的一刻,莫奕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个人是就是那个曾经冲他暴怒发火的新人,但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是情绪波动,只有一脸的苍白和漠然。
而在他的一侧脸颊上——印着深深的血痕,似乎是被自己的指甲挠的,将半张脸挠的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淋漓地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上去触目惊心。
莫奕呼吸一窒。
那个人拖着孙小岩的尸体离开了莫奕的视线范围内。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了走廊的深处。
王泽之长出一口气,一屁股栽倒在地,他伸长了下自己因为蜷曲太久而僵硬发麻的腿,这才发现,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
他扭头看向莫奕,正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一愣。
只见莫奕在原地呆了片刻,然后猛地伸手拽过背包,拉开拉链翻找着什么——
悉悉索索不过片刻,莫奕从包内拿出一张卷起的纸,然后抖落了开来,露出了一张孤儿院前的合影。
莫奕的目光聚焦在众人一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屏住呼吸,再次伸出手指,抚摸上照片里他的面颊上的那块“血迹”:平整而光滑,没有丝毫的凸起和不平,也没有溅射装血液的不规则形状。
这不是干涸的血迹,而是本身就存在在照片里的——男人的胎记。
它的位置恰好就是今天上午时,那个新人一直在抓挠着的地方。
王泽之凑了过来,有些懵地看着莫奕手中的相片,犹豫地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使莫奕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莫奕将手中的照片卷起,胡乱地塞回自己的背包中,然后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向王泽之。
他的面容苍白,越发显得眼眸漆黑,此刻一错不错地盯着人,总让人有一种直面刀锋的错觉,莫奕抿了抿几乎无色的唇,开口说道:
“这个孤儿院实际上是一个倒卖孤儿的窝点,趁战时人口流离发财,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