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好,还能看着咱们老爷吃亏?”
马氏撇了撇嘴:“额知道这位陶大人跟表弟确实关系不错,阔别了几十年,见面依旧亲热。可这陶大人看额们老爷,可未必有多亲近,说不定还嫌老爷委屈表弟了呢!”
崔婶笑道:“哪至于呀。若这位陶大人是这般不讲理的人,谢老爷又岂会与他交好?”
马氏叹道:“三十一年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那人变了没有?谢表弟这人实诚,还当人家是年轻时的好朋友呢!不过人家如今是朝廷高官,谢表弟却是破落户,也没啥好叫人图谋的。人家还肯认表弟这个朋友,愿意拉表弟一把,咱就该感恩!”
海西崖在陶岳面前只觉得惭愧,可马氏妇人心细,早就察觉到了陶岳隐约透露出的一点不满,心里只为丈夫委屈。可她知道海西崖与谢文载他们需要借陶岳之力去办什么大事,因此再委屈也不会多言,只跟心腹崔婶吐槽两句,就把这件事丢开了。
海西崖恐怕要在高台所多留一段日子了,她就要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不能让丈夫在外头挂心才是。至于卫所那边的公务,谢文载仍会每天过去处理,还能顺道教一教谢礁,倒也不必她操心。可海西崖离开时带走了崔伯与崔大壮父子,让家里得力的人手少了许多,马氏顿时就觉得有些吃力了,每天从早忙到晚,根本歇不下来。
如此忙碌,她哪里还有时间理会孙女儿的日常教学?只能让海棠跟着哥哥海礁一起,听曹、陆两位长辈讲文化课,闲时就练练针线活什么的。
海棠当然不会老实待屋里绣花。金果近日每天都要去育苗所干活,她行动起来更自由了,看着三进院里没别人在,立刻就窜到了东厢房。
海礁正在做曹耕云布置的作业,见妹妹进了屋,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怎么样?可打听到什么新消息了?”
海棠告诉他:“我听崔婶跟阿奶说,大壮媳妇去集市买菜的时候,亲眼看到刘大人回城了。”
海礁若有所思:“这么说,他还真照着原本的计划跟使团的人吵了架,然后替咱们爷爷腾出了空来?只不知道爷爷在高台所那边是否一切安好”
海棠有些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提前知道,刘大人在高台所会跟人吵起来?和谈使团里有人跟他结过怨吗?”
说起来,她对刘恪仁也算相熟,自打海家人回到肃州城后,刘恪仁就经常上门做客,时不时地就来蹭饭。他性子开朗,又热情善谈,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虽说是位上了年纪的长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