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载拉住海礁道:“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大胆?那可是胡人的奸细!若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也不敢只身闯敌营打探消息下药。一旦他们对你起了疑心,你哪里逃得掉?!你万一有个好歹,叫家里人如何是好?”
海礁讪讪地低下头:“我错了,我就是偶然碰上,才想帮自己人一把”
海西崖重重地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这话?!”
海礁干笑两声,挠了挠头,不敢再辩解了。
刘恪仁忙打圆场:“海兄,谢兄,你们别怪孩子。他才多大?能有这样的胆识,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早晚是要入军中历练的,就冲他这本事,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海西崖叹了口气:“我不敢奢望他有什么大出息,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谢文载也点头道:“虽说海家是军户,但这孩子可以走读书举业的路,不是非得到战场上冒险不可。”
海礁顿时如坐针毡,害怕谢文载考问起自己的功课,连忙转了话题:“我今儿才想到,那个姓孙的商人好象十分重视这件事,明知道有风险,还是亲自来找那瓜州商人议事。可见这件事对那胡人的三王子有多么重要。既如此,这三王子会不会亲自带兵来攻打肃州?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把他留下呢?若是有这么一个人质在手,胡人还敢再派兵骚扰我们大楚的边境么?”
这话说得众人都精神一振,细细想来,都觉得大有可为。于是大家就不再围着孩子数落了,开始认真地讨论起,活捉胡人三王子的可行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