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可在家?”
海长安一脸茫然,海棠却迅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是替肃州卫的周三将军与顾将军等人,给海长安送账簿来的吧?
他既然是来海家的,为什么要跑王家去?为什么要让王成复来敲海家的门,确定周围无人才进门?方才那个在海家门前徘徊不去的男子,是否跟他有关系?
海棠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也不多说什么,只道:“爷爷在家,我这就去喊他。”
她跑回了三进院,正好爷爷海西崖在训斥海礁:“你只顾着自己伤心,就嚷嚷着要走,怎么不替家里其他人想想?!你弟弟的病还没好呢,如何能远行?你就不怕他在路上病情加重?!你阿奶也记挂着你爹娘,你就不能让她在这宅子里多住几日,留个念想?!你也大了,不能再象小时候那样任性胡闹,赶紧给我出去!”
海礁有些狼狈地掀起帘子走了出来,抹了一把脸,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了。
海棠见状,便进屋把前院来客人的事告诉了海西崖,海西崖听说是顾将军派来的人,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顾不上教训孙子,匆匆往外走去。
到二进院时,刚得了消息的谢文载表叔公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两人并肩往前院走。
海棠目送两位长辈离开,回头冲海礁招了招手:“哥哥,你过来。”示意他随自己进东厢房。
东厢曾是他们父母的住所,他们小时候都曾在这里住过,自然颇为熟悉。
海棠拉着哥哥进屋,反手把门关上了,便将他拉到屋里远离窗户的地方,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非要劝爷爷早些离开肃州城?”
海礁抿了抿唇,没说话。
海棠又问:“是不是跟你先前说肃州城会被敌军攻破有关?”
海礁全身一震,惊愕地抬头向小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