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军机好了。
这么想着,谢文载就淡定了许多。他其实不怕孙永禄,只是担心会连累了表兄一家。只要周三将军能保住其他人,无论什么条件,他谢文载都会接受的。
谢文载柔声对海棠说:“这事儿表叔公会想办法解决,不用你操心。快躺下吧,表叔公给你针几针,不会疼的。”
海棠躺下来时还在替他想办法:“要把人支走,方法其实有很多。那人跟人吵架来晚了也行,有人请他吃饭也行,他手下的人有麻烦了也行,反正只要有借口让他暂时离开一会儿就够了。等我们进了城,就赶紧去换新户籍,然后立刻出城。就算他事后发现了,难道还能特地追上来?”
谢文载笑着不说话,只专心施针。他的针灸术学得比开方的本事高明,穴位都找准了,力度很适宜,手法也没问题,没叫海棠受什么罪。海棠本来还想跟他继续讨论进城的法子,不料被他针了几下,竟觉得眼皮发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再次上车探查她脉相的谢文载,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咱们明早就能进城了,不必你再为这事儿发愁。”
海棠连忙抓住他的袖子:“怎么回事?那个孙将军不拦人了?”
谢文载心情放松,城中友人行事意外地果决,令他颇为惊喜,因此面对海棠他也颇为耐心:“孙将军与其他将军们吵起来了,要前往不远处的嘉峪关城驻守。这检验入城移民的差使,会交由其他人负责。”
那为什么不今天进城?也省得夜长梦多。
谢文载却道:“将军们都安排好了,明早进城是最稳妥的。你二叔已经请人在城里抓了药回来,金果正熬着呢。等小石头喝了药,退了烧,明天就可以进城回家了。”
回家?他们不是进城登记完户籍就离开了吗?
虽然在海棠的记忆里,海家人在肃州城里确实有自己的宅子,但他们若在城中停留,不怕那孙永禄找上门来吗?到时候可就真的没地方躲了。
然而谢文载没解释太多。他愿意跟海棠这样的小孩子说那么多话,已经是非常开明有耐心的长辈了。马车外传来他友人曹耕云的声音:“老谢,快来,刘恪仁特地出城来找海兄了,他要给我们说清楚明日进城后的安排。”
谢文载闻言应了一声,便下车去了。
海棠翻身起来,掀起车帘一角,还能听到他跟曹耕云的对话:“刘恪仁就这么过来了?也不怕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