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面白无须的异人,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太舍得抽。
“你也是出来避难的吧?”
“算是吧。”温言含糊了一句。
“我一看到你,就猜是这样,以前是赵国的人还是齐国的人?”异人随口问了句,跟着他自己就笑了起来:“算了,在这你原来是哪国人也无所谓了。”
“你是得罪谁了要出来避难?”
“没得罪谁,就是有天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整日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便下定决心,出来搏一搏。”
“这话你让我听见了无所谓,可别让其他人听见。”温言随口回了句,看异人抽完一根烟,就随手将半包烟塞给他。
异人轻车熟路地续上一根,也没客气,将半包烟揣进怀里。
“第一天,我就看出来,就你没看出来我身份,其他人都离我远远的,觉得我是陛下派来的人。
我也不想解释,可是我憋不住,我惶惶不安多日,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惜之前我是真不敢,睡觉我都在嘴里咬着东西,怕说梦话。
你其实是故楚的人对吧?
是为了躲开陛下出巡,是不是?”
温言没回答,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一脸惆怅地再续了一根。
异人一副我懂的表情,他看了看周围,这个点除了值夜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人活动了,他压低了声音道。
“幸好你跑得快,故楚的余孽,最近被绞杀了不少,还有一些出身楚地或者在楚地求过学,这些有学问的人,最近一直在借方士之事发难。
还有当初故楚的一些祭司,在故楚之地根深蒂固,很难彻底清除。
你要是再晚点跑,等到陛下哪天出巡到了这里,你肯定会被看穿。”
异人抬了抬手指,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另外一艘大船。
“那位先生这次出海这般心急,其实就是怕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我那天伺候在附近,一不小心听人说,陛下其实已经拿到了长生不老药。
只是陛下谨慎非常,找人试药,结果似是不太好。
有位卫国的方士,听说是曾经的商君的同族,不知道说了什么。
最后陛下大发雷霆,死了不少人。
前几日,侍候在陛下跟前的人,已经消失了两个。
我寻到个机会,赶紧出海,再不搏一搏,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