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充了一会儿电了,也还没自动开机,他躺着躺着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到了半夜三点,病房外,阴冷的气息浮现,凝聚出一丝丝薄雾。
这一层的楼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进了这一层。
她微微低着头,表情僵硬,眼神阴冷,左手捧一个夹板,右手握着一支笔。
她路过一个病房,就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在夹板上看了一眼,继续看下一个病房。
她就这么一路走过去,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扫了一眼护士站里端坐着,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的蛀牙小护士。
下一刻,便见蛀牙小护士,倒飞了出去,挂在墙上,她的右脸上仿佛有火焰在灼烧,让她半个脑袋都有些变形。
炽烈的痛苦袭来,蛀牙小护士却还是咬着牙,强忍着没喊出声。
片刻之后,蛀牙小护士跌落下来,脸色青白,一点红润都找不到了。
中年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在工作台上轻轻一抹,一点点绿豆饼的碎渣沾染在她的手指上。
“工作时间,不准进食。”
“知道了,主任,以后不敢了。”蛀牙小护士低着头,畏畏缩缩地应了句。
那中年女人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到温言病房时,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盯着沉睡的温言看了良久,一只手不停的搓着笔,最后一言不发继续向着后面走去。
当她走到走廊里最后一间病房的时候,她的脸顿时变得扭曲,一颗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挂在脸颊上,眼中血丝侵染,难以掩饰的恶意不断溢出。
她看着病房里的一张没有人的病床,病床上只有被子散落在那里。
她拿出笔,狠狠的在夹板上的文件里,打了个勾,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