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来打这赌剑之比。
反正消息总是这样传递的,当满城人们都在谈论一件事的时候,很多沉着的信息就泥沙般被浪翻起来,人们津津乐道地聊着,倒也不辨什么真假。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人确然是没有显赫的师承,也没有耀目的战绩,只令大家对这个将要登上冬剑台的名字有了些大概的印象。
崔照夜牵着姜银儿牵着长孙玦走上前来的时候,就是从这样不绝于耳的议论中穿过。
“端端正正地立在太常卿身边,话都不敢大声说。”崔照夜含笑回头看向末尾的长孙玦,“须得崔姐姐把你救出来。”
这位国子监少女的脸上却没她那样焕发的精神,长在深闺,养在书房,连武比都没看过几场,今日这样的浩大的场面显然有些惊到了她。长孙玦不时回头看向茫茫人群的边缘,还有无数的人正汇进来。
“究竟什么是天地之力?”三人已来到前列,长孙玦微微茫然地看向那道静立雪中的身影,她穿得最为暖和,淡花夹袄罩着大氅,棉帽把两只耳朵包进去,手也拢在袖子里,“我听国子监里人都在说,这位四殿下许久以来都是神京年轻一辈真正的第一人,天地之力更是解无可解崔家姐姐,是如此么?”
“你若是鱼虾,天地之力就是水。”崔照夜倒显得很耐寒,只比姜银儿多穿了一层,“简单来说呢,他若打你一拳,就相当于这片天地打你一拳;他若想扼死这片天地里所有的鱼,也只需要握一下拳头。”
“可是,我听说裴同窗还不许使用真玄。”长孙玦蹙眉,“不能使用真玄的话,修者还有其他手段吗,还是就完全成了凡人。”
“完全成了凡人。世上也有些其他的力量,比如心神名剑之类,不过今日就是一切禁绝,只赌剑权。”崔照夜伏在阑干上,含笑偏头看她一眼,“裴液今日跟你拿着剑上去没什么两样,除了他要强壮些。”
长孙玦脸上是真切的担忧,蹙眉望着剑台:“那裴同窗怎么赢啊——那天晚上在西池,也是用了真气的啊。”
“你自己说相信裴同窗的。”崔照夜笑。
“我说他比剑一定不输——谁知那个四殿下竟不用剑。”长孙玦抿了抿唇,微恼道,“这不是耍赖皮么。”
旁边的姜银儿安静地看着台上,照神系在腰旁,虽然长孙玦还没松开她的手,但她也没参与进她们的话题,心中依然回想着昨日败去的那几息。
她不是没有和师父对练过,神宵道首的剑也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