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狄怀英面色阴沉的从地下密室中走出,沈行知跟在他身后同样面色难看。
而在他们两人之后,是一个个女性衙役,搀扶着一个个蓬头垢面,只用僧衣或者床单裹着身躯的年轻女子。
这些年轻双眼用黑布蒙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出地下密室,在她们的身上有着明显的伤痕,原本应该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淤青。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在后面还有用担架抬着的女子,这些同样浑身赤裸,只是她们身上的伤更加的重,但是在她们脸上早已看不到痛苦,甚至连绝望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麻木。
如果有人以为这就已经结束,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在最后还有几副担架,只不过上面抬的就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这些尸体同样是年轻的女子,有些甚至已经开始腐烂,这些年轻女子的尸体,无一不是生前备受摧残。
她们中有些胸部被人为咬碎,下体被撕裂,没有医治任由其溃烂直到死亡,每一具尸体都让人触目惊心。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庄严慈悲的寺庙之下,却是一座淫窝魔窟,是无数良家女子的噩梦。
“狄公,请留步。”狄怀英和沈行知走出寺庙,两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忽然沈行知开口叫住了狄怀英。
这位大理寺卿一生断案无数,见过的恶性案件也是不计其数,但是今日寺庙地下密室所见的情景,让这位老人也心中意难平。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沈行知一眼等着沈行知继续说下去。
“前几日被杀死在河滩的那具女尸,那人名叫张春花,绰号花姐,实际上是个专门拐卖儿童的人贩,经她手拐卖的幼童已有不下五六十人之多,这背后可是数十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数百人日日夜夜肝肠寸断。甚至在拐卖过程中,一些幼童还死于张春花之手。按大周律,此人足够受凌迟之行了。”沈行知神情有些肃然的说道,他说的却不是这座寺庙中和尚的累累罪行,而是几日前河滩女尸的真实身份。
狄怀英目光微微一凝,以他的智慧和经验,能够感觉到沈行知说的并非虚言,而且他也翻看了沈行知留下的卷宗,那些卷宗最后都出现了许多线索,这些线索不是指向杀人碎尸案的元凶,反而是让这些死者出现了许多可疑之处。
“还有江州怀民书院教习周长功,此人表面上在书院教书育人,可暗地里却将那些家庭困难,没有父母关爱的女童培养成雏妓,以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达官显贵享用,十余年间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