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为了让我们彼此不分开,才赐给我们的孩子,当然应该叫天赐。寒儿什么意思?你要让老天爷寒心吗?”屈巫伸手拔下她头上的碧玉簪,振振有词地说。
他早就想着给儿子改名字,一直没想好,今天突然灵光一闪,天赐两个字脱口而出,太合他心意了。他不禁有几分得意。
“歪理邪说。那为何让征书也改口?”姬心瑶送了他一对白眼球。真说不过他,平时不苟言笑,一旦想说什么,简直就是巧舌如簧。
“你怎不为伊芜想想?”屈巫揽过她,在她头上揉了揉。好像要把她揉开窍一样。
姬心瑶没有说话。其实她是明白屈巫用意的,只是夏征书喊了她这么多年的母亲,她心中有些不舍。再说,她也担心夏征书会难过,毕竟他父亲不在了,自己算是他的一个安慰。
“你睡一会儿,我出去有点事。”屈巫放开她,俯身软软地吻了她一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灵六和筑风见屈巫出来,赶紧随他走进一个隐秘的房间。灵六将近期情况详细作了报告。仪行父回到宛丘之后,已经联络了陈王室旧部,绝大多数人都热血翻腾地认可屈巫的提议,但也有少数几个人,原先与夏御叔关系不好,不太愿意拥戴夏征书。
“该让征书露面了,明日让仪行父去公孙府见他。”屈巫沉思了一会,又对灵六说:“在唱反调的人中杀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
灵六领命而去。屈巫看着筑风问:“他们几个都住公孙府?你呢?”
“我和灵六挤一屋,这里没那么多房间。要不,我们也去公孙府住?”筑风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睡个觉哪里都可以。
屈巫脸一沉,横了筑风一眼。那是夏征书的家,他们几个小孩子住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没有姬心瑶先嫁夏御叔,自己住到徒儿家也是可以的。有了这层关系自己去住算什么?岂不是笑话。
“你去绸缎庄找黄荣。夫人在里面有个院子,可以住下十来人。看看还缺什么,准备好了我们搬过去。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以后还要与仪行父等人联系,会暴露了七杀门的暗庄。”
“那个叫静月的丫鬟还在株林吗?去把她找来。”静影现在又要带孩子,又要做饭,根本顾不上伺候姬心瑶。屈巫看姬心瑶很多事都自己动手,他是真心疼。
“还有,找个郎中查查这味药。”屈巫从袖笼中拿出黄檗交给筑风。
筑风正要离去,屈巫却说:“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