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百万的述说,汴梁的心里顿时就怒了。
好你个姜政,手段忒无耻了点。
要用到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头都不放过。
用完之后,将众人往城内一丢。
这算什么!
过河拆桥吗?
比夏愧之流还要下流!
“他为什么这么做?”汴梁摸不着头脑。
这事,实在是想不通。
姜政这人,功利心重。
做事必然为了获利。
可将过渡城丢下,带兵讨伐夏愧,怎么看都荒唐无比。
郑明在城外虎视眈眈,这一出城,过渡城基本上就完了。
过渡城完了,意味着老巢丢了。
再看讨伐夏愧之战。
夏愧的舰队,是乐海族最精锐的,夏愧的军工厂,也是乐海族唯一的。
没有郑明的战潜舰掠阵,就凭姜政新拉的部队,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夏愧迫于舆论,又或是担心损失,他只要龟缩在城里不出,姜政便无可奈何,而且军队的补给也是大问题。
粮食若没有了,这仗还怎么打!
如此昏庸的招数,姜政又怎么会使出来?
难道他被仇恨冲昏了头,一心想为胡闻报仇?
这个问题,陈百万回答不出。
事发当天,众人也有讨论过,都觉得姜政昏了头,只有赵香艺说了句:其人狠,其事绝。
金鳞一直跟在汴梁身边,听了这话,眉头紧蹙,显然也不明白。
政治上的事,她学了很久,不说精通,也已经入门。
这事情,怎么看都愚蠢无比。
可偏偏就是这么愚蠢的事情,如今姜政做的有声有色,连乐勇祥都赞叹不已。
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
大家都沉默了,只有沈追欲言又止。
这些事,别人看不穿,他这个老江湖,却是一清二楚。
只是这些心思,太过狠毒,若说了出来,以汴梁的性格,难免和姜政决裂。
目前的情形,少一个敌人,要有利的多。
忽然,城门口传来郑明的广播声,“汴梁小儿听着,限你一小时之内,将我的人如数奉还,战舰全部出城,若敢顽抗,休怪我淹了这座古城!”
宋云听了,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