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拨到第三遍的时候,汴梁的脸色有些变了,手讯声听起来也变得可憎了。
怎么回事?不想接?还是在忙?
他开始瞎猜起来。
“我问问律厅吧。”巡察换了个脑纹拨了过去。
这次,手讯很快就接通了,接通的瞬间,巡察便站了起来,站姿恭敬。
“嘿,先生,是我,九五二七号。”他一边说,一边鞠躬,仿佛说话的对象就在身边。
“是,是。”每一次回答,他都会哈一下腰,显得非常机械。
“沈追沈生。”说到这个名字时,巡察的腰挺直了,脸上也有些骄傲。
但是很快,他又点头哈腰起来,“是,是,是。。。”
看他打手讯的样子,汴梁觉得很难受。
有必要嘛,搞得这么夸张,一副孙子的模样,比摇尾乞怜的狗还不如。
这样的礼仪,又有几分真诚可言。
他转过头去,看不下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在一连串的“是”声后,巡察终于关闭了手讯。
“先生,您好,沈生在医院里,律厅那边让我们送您过去签担保协议。”巡察说完,让手下改变行驶路线。
医院?汴梁听到这个词,心里怪怪的。
这个地方,好像和自己犯冲,前两次,在乐海族军工厂的医院内,不是逃亡,就是被追杀。
这一次,可千万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沈追受伤了?”汴梁问,心里也有些忐忑。
若是正经的受伤,那没什么问题,就当探视了,怕只怕,又在搞别的阴谋。
“是。”回答问题的时候,巡察习惯性的起身。
“什么伤?”汴梁又问。
“不清楚。”巡察哈腰道。
算了,不和孙子说话了。汴梁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心里默默的回忆起来。
记得鲍伊尔曾经说过,沈追在和乐勇祥的战斗中负伤,算算时间,也有好些日子了,他还在医院里,看来这伤是有点严重的。
还真想不到,这位乐鱼的继父,在受伤之后,竟然是自己去看望他,不知道那家伙见了后会怎么想。
哎呀,糟糕,医院探望总得拎点什么东西,双手空空的像什么样子。
不知不觉间,汴梁的脑海里也闪过忠孝礼义来,看病人不送礼好像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