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决心,就不强求了。
不过,大家都是熟人,海底不去,陆地上的事情,还是要托付一下。
汴梁此刻,就像一个商人,要压榨所有人的价值。
或许他自己都没感受到这个变化,但孙客轻明显觉察到了。
“少爷放心。”孙客轻没有推辞。
这种事情,当着大家的面,他就算心里想推,也不会表露出来。
“干杯!”汴梁将酒倒入口中。
“好!”大家齐声应着,将所有的仇恨吞进了肚子里。
吃过饭后,一群人就出发了。
经汴梁提议,大家走的是南下的路线。
从潼关到新野,再下襄阳,过长江,穿过临城,在宁海湾下海。
因为许昌已经被海族人占领,洛阳也危在旦夕,想要从东面直接入海,那是危险重重。
而这条路线,显然要安全的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了一个月的长途跋涉,一群人安全的到达了临城。
故乡重游,面目全非,黯然伤神。
。。。。。。
赵香艺跪在破败的乾光殿前,双目含泪。
据柳公公说:三人走后,是夜,乾光殿走火,陛下驾崩。
乾光殿是南朝天子每天上朝的地方,这个地方会走火,莫说汴梁三人不信,就是宫里的太监也不会相信。
“女儿不孝。”赵香艺在殿前磕了三个响头。
汴梁和薛慕澜也陪着磕了三个。
不管赵篝生前如何,死者为大。
他们在磕头,陈百万也在磕头。
一群人进了临城之后,就各自先分开了。
汴梁三人去了皇宫,凭吊旧人;他一个人来到钱江边上,祭拜老板和老板娘。
“钱庄。。。别鹤叔烧了,他说还是父亲经营的好,免得毁在我手上。”陈百万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内疚,更有些轻松。
“烧刀子酒。。。我们一起喝了,算是。。。盟誓酒,姨娘你说的对,有朋友,要好好珍惜,有仇恨,也要好好报。”
比起父亲,老板娘对他更亲,他述说的也就越多。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倾述的对象,孙客轻和追魂就没有。
偌大的汴家,才几个月不见,已经是蛛网暗结。
汴家老太太去许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