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有了期盼,他接着说,“你已经转正了,不会威胁到我的工作了,我又为什么要害你呢?还不是因为厂长。”
果然是乐阳,汴梁相信乐峰的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陷害,除非乐峰是个变态。
但若乐峰是个变态的话,以他临时工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在厂里待那么久。
他的脸上多了一丝苦笑,这样的话,他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了,总不能人为刀俎吧。
乐峰见他动心,开始掉胃口了,“你知道厂长是怎么说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他摇摇头,闭上了嘴。
鱼饵他已经都丢下去了,若是鱼还不开口,那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汴梁看着他,好几次想要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
乐阳作为一个厂长,想让下面的人动手脚,有的是方法,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说完了,那就回吧。”汴梁说着,转过身,开始干起活来。
圣水倒掉了一半,这事松哥肯定会报上去,监控里也一定会发现是乐峰做的,剩下的事就不需要自己费心了。
乐峰的脸色变得更灰了,人也仿佛老了很多,他一直盯着汴梁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
他想不通,像汴梁这样的年轻人,怎会有如此的心性。
忍常人所不能忍,这种事,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却很难。
就连他这样的老人,有时候也会被好奇心捉弄。
可这个年轻人,竟是如此的坚韧,这样的人,又怎会进厂来做一个临时工,难道他另有所谋?
乐峰想着,但他没问。
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所以他只能离开,在工厂追究责任之前,去安排好家事。
他没想过要逃,在军工厂里,是不可能有人能逃出去的。
乐峰前脚刚走,厂外三三两两的有员工进来了,他们拿上工具包,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切都像汴梁预料中的那样,乐松报上去了,乐峰被带走了,就等处罚的公告了。
可他的心却一直没有平静,乐峰是被他发现了,这人要害自己,可今后呢?车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乐阳利用,难道每一个人都要防着?这种事可不是人做的!
哎!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工作台上,也不管工作台干不干净。
得早点拿到图纸,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