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怪我吧。”说到这里,陈骑鹤闭上了嘴。
他的眼神又落在儿子身上,有些无助,又有些期盼。
无助的是,他不得不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诉陈百万,期盼的是陈记钱庄终将交到他的手中。
“不怪。”陈百万颤抖的嘴蹦出了这两个字,显得很生硬。
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哭,他知道父亲说的故事,意味着什么。
他没问,他没勇气去问。
皇帝要的交待,通常只有一样,那就是命,陈记钱庄老板的命。
陈记钱庄老板换了,那么支持二皇子的势力自然也就可以换了。
陈家新老板若是不识相,那就再换个老板。
这种事,对皇帝来说,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老板欣慰的点点头,“来,咱爷两干一杯。”
酒喝完的时候,他将碗奋力摔在地上,仿佛将所有的不快都摔碎了。
然后他进屋又拿了两个碗,喊道,“老板娘,一起。”
随着他的一声喊,老板娘在她床前,结束了梳妆:勾那轻罗帐,扶那睡海棠,披那紫绫裳,移那青菱镜,掬那甘泉水,濯那倾国容,拾那碧玉梳,挽那雾风鬟,插那金步瑶,簪那珊瑚钿,淡淡扫蛾眉,浅浅抹胭红,那艳可压晓霞,那丽更胜百花,这人见即倾心,这月见即羞颜!(注五,这段是网上借鉴的,写不出来)
她缓缓的从房间里出来,就像潼关城的春天,突然降临在酒店之间,把陈骑鹤看的都呆了。
他说,“早知道,你扮新娘那么漂亮,我就不该等着几十年,世人都说我精明,我看我是世上最傻的傻子。”
老板娘笑了,那笑就和春风一样让人暖和,让人难忘。
她坐到陈骑鹤身旁,为他披上了一件崭新的红袍,看上去就像一对璧人,今日完婚。
“来,喝酒。”老板娘虽然今天装扮的不一样,但是脾气仍未改变,依旧是那么豪爽,根本不在乎酒水会不会冲淡他的唇红,也不去管从她嘴角溢出的酒会不会打湿她的衣袖。
“都说女人美,会打扮的女人更美,最美的却是会喝酒的女人。”陈骑鹤边喝酒边说话,“酒才是女人最美的装饰,最美的女人当然要喝最烈的酒!”
“别贫嘴。”老板娘啐了他一口,“小辈还看着呢,说正事。”
老板的事她早就知道,老板的心意她也早